要說李恒這個人,柳爺雖然不說對他特彆熟悉,但絕對比在座的陌生人都要了解他的性格。
先不說李恒本身對這種古錢幣興趣大不大,但是光是說李恒有沒有這麼多錢可以支付款項,這就是個問題。
他想到這裡,李恒又加了價格:“六千一百萬!”
藤堂看著李恒逼著他咬緊不放,氣得暗暗地咬緊了牙。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恒。
這家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和自己不對盤?隻要是自己看上的東西,他就一個勁加價,甚至不惜高於市場價買下拍品......
這已經不單單是愚蠢可以說明了,一開始他可以當成是對方喜歡這個,單純胡亂出個價格買下。
現在第二件了還要......說白了,就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既然這樣,那他就陪著這個小子玩玩,死磕到底。
看誰能比得過誰!
柳爺眯起眼睛,看了眼李恒,又去看了眼張明蘭。
這兩個人臉上都是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一個是真的叫價勢要拍下的感覺,另一外則是作為拍賣方對於底下買家私下糾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但是吧這個張明蘭小妮子,她就有個壞習慣。
雖然她現在是一副絲毫不關心任何人的樣子,可她底下的手卻一直在搓動,一緊張大拇指和食指會來回搓動,來緩解她的焦慮和緊張的情緒。
這兩人有點故事啊。
就算沒有什麼故事,也是一定會達成了什麼不可外傳的協議。
這個協議,看起來就是專門用來針對這個叫藤堂的男人。
柳爺作為活了幾十歲的老人精,頓時心裡也有了個數,既然是李恒和張明蘭要暗地裡定下協議對付這個男人,自己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也得幫他們把這段戲好好地演下去,要不回頭被這個藤堂精明的男人發現了,他們還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七千萬!”
安靜了許久的環境裡頓時多出了一個人的聲音。
柳爺放下了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到了這裡,花了七千萬買回來,要是再轉手出去,還能有多少升值的空間,就算是硬通貨,也不會有太大的升值空間。
至少就目前來看,這點的確是真的,但是終究市場還是詭譎多變,今天不會有,明天還不一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望了過去,放在那個老神在在的柳爺身上。
“看我作甚,就隻能讓他們喊喊價格玩兒,就不許我這個糙老頭子也摻和一腳?”柳爺笑了起來,隨便找了個理由。
眾人聽得翻了翻白眼,他們喊價的勢頭那樣凶猛,那能叫喊價玩玩兒?
望向柳爺的目光變得佩服了起來......就連在場的劉光明,這個公認的棒槌富豪恐怕都沒有這麼大的豪氣要摻和一腳玩兒。
“我說你是真的喊價玩兒嗎?”旁邊的劉光明嘿嘿地笑了起來,衝著李恒擠眉弄眼的。
李恒搖搖頭,說明自己也不是隨便玩兒的。
他當然也能看出來柳爺說的這些話都是瞎編的,其實還是有心幫著他搭腔的。
不過李恒得承認,這玩意要是被柳爺買去,也比落入到藤堂這個島國人的壽禮,被帶走要好得多。
“一億!”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柳爺的價格是目前最高的了,已經可以順利地拿下這枚包金銅貝的時候,藤堂再次開口了。
不過這出價出到一億,顯然已經到了藤堂的極限。
他幾乎是咬咬牙才喊出來這個價格的,這對方一老一少要是再加上一點,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再跟下去了。
“那最後一次了,一億一百萬!”
李恒沒有絲毫任何遲疑,緊咬著藤堂的尾巴不放繼續跟價。
藤堂臉上的神色變幻了幾下,半晌,他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反倒是笑了起來,絲毫不見憤怒的神色:“既然李先生這麼在乎這枚包金銅貝,古語有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那麼我就讓給李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