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搞你,你連這個門都進不來!”
“嗬,還用我說得那麼清楚嗎?你夥同這群人,拿了隻假唐三彩來糊弄我!”藤堂指著張明蘭罵道,“你敢說你光明磊落?我看是笑話!”
“我要投訴你,投訴你欺騙消費者!”
藤堂說完最後一句話,周圍突然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帳篷裡其他人看向藤堂的眼裡有些怪怪的,有不滿,也有鄙夷更有輕蔑。
這個人倒是給他扣了這麼大的帽子,還夥同張明蘭這位大老板專門搞他一個?
嘖,也不看他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大夥兒去專門搞他一個?他們還巴不得讓張明蘭欠他們人情,到時候也好有個深入的交易往來呢。
但是張明蘭始終沒有找他們,他們也是十分喜歡那些東西,當然是要一個個出錢拍下,一手交貨一手交錢,都是實實在在的賬目交易。
就問哪裡有什麼鬼?
再有投訴?
和那個賈文斌就是同一個蠢貨,還鬨同樣的笑話,也不知道誰是豬了。
仿佛藤堂嘴裡冒出來了一件非常好笑的笑話,張明蘭嘴角勾起嘲笑的笑意,她先是朝著眾人作揖。
“大家都是現場目擊證人,更是親耳聽說過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有說明,這是唐三彩馬嗎?”
“我有說明,這個器件就是真物件了嗎?”
“我有強買強賣,逼你花錢買了嗎?”
張明蘭拋出去的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有力,直接砸得藤堂暈頭轉向的,無言以對。
的確,從始至終,她就沒有說過一句這是真物件,也沒說這就是唐三彩,更沒有開口逼迫他買下這個東西。
藤堂氣得渾身發抖:“你簡直是強詞奪理!我告訴你,你今兒要是不把那一億五千萬的款項退給我,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藤堂那四個保鏢就齊齊上前一步,四個人十分有默契地把手塞進了衣服兜裡,似乎是要掏出裡麵的家夥。
幾乎是與此同時,帳篷裡的的一些人也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後麵隨時在戒備的藏族漢子都握緊雙拳做出了戒備的姿態,紛紛上前護住張明蘭。
李恒,柳爺,林薇雅,劉光明等人都站了起來,和藏族漢子站到一起,目光灼灼地看向藤堂,在氣勢上絲毫沒有後縮一步。
張明蘭從自己衣領裡拿出一張造型特彆的口哨,把它放在嘴邊,頓時吹了個尖銳而綿長的聲音。
聲音剛落,外麵的馬蹄聲噠噠噠的衝著這邊靠近過來。
在外為提著燈到處巡邏警戒的西藏漢子們勒住韁繩,停在了帳篷前,一個個翻身下馬。他們直接端著獵槍,帶著西藏地區特有的夜間襲人寒意,挑開了帳篷簾子,目光凶狠地看著藤堂。
看到這火力上的差距,藤堂頓時萎了。
“您來說說,您想要對我怎麼不客氣?”張明蘭看著這個欺軟怕硬的人,冷笑問道。
“你們絕對是土匪賊子!仗著人多欺負我們人少!你們就這樣對待客戶的?”藤堂雖然是在氣勢上輸了一截,可是嘴巴仍然還不肯認輸,繼續張口說道:“難道就沒有個說理的地兒了麼!”
張明蘭先是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反而不緊不慢地坐到了她的專屬位置上。
其他人也跟著張明蘭的笑聲也笑了起來,笑聲越發刺耳,刺锝藤堂的耳膜隱隱作痛。
意識到他們是在嘲笑自己,藤堂臉色陰晴不定地一直在變幻,腦子裡不斷地想,他自己在哪裡說錯了什麼?
這莫名其妙的笑聲搞得藤堂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仿佛他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可是無論藤堂他怎麼努力地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都始終覺得他自己確實沒有說錯什麼啊。
為什麼這群大夏人要這樣嘲笑他,給投給他這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藤堂努力的理清楚自己的思緒,仍然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說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還在想,你自己哪裡做錯了什麼或者說說錯了什麼了嗎?”就在藤堂懷疑自我,糾結問題的時候,李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