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賈文斌收起了自己的笑意,他扭過腦袋,說道:“藤堂先生,今天我看這個事情怪不上那個張明蘭,要怪就怪那個李恒。”
“李恒?怎麼回事兒?”藤堂眯起了眼睛。
賈文斌一看有戲,連忙說道:“就是那個笑話你花了一億五千萬,看走眼了的那個小子。”
“啊,我記得他。”藤堂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大夏人也是處處和我作對。你說,是他搞的鬼?”
賈文斌看見藤堂對他起了興趣,他心裡頓時暗暗笑了起來:“您不知道啊,之前這個小子就讓我吃過虧,一堆幾千萬的珍珠蚌,到了小子這裡,就成了一文不值的珍珠!”
賈文斌把自己當時在京島賭珍珠的過程給藤堂詳細說了一遍。
至於他說的話,肯定是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的。
在他嘴裡的李恒,就差沒有把他給說成一個無惡不作,到處禍害人的混蛋。
聽完賈文斌帶有不實成分的敘述,藤堂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示意開車:“這個仇,這個小子,我記下了!”
隨著汽車的引擎聲轟隆隆地叫囂著遠去,兩輛日本產的車輛離開了有阿萊夫看管的區域。
另外一邊的帳篷裡,被掀起的門簾重新被放下,一扇厚重的棉布門簾徹底隔絕了外麵呼嘯吹進來的寒風。
張明蘭站在帳篷裡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恒。
她站在台子上拍了拍手:“好了,請大家把剛剛拍到的物品,退還回來,我們再重新拍賣一次。”
李恒聞言,無奈歎了氣。
這大姐說話怎麼不說全了點,這一句肯容易引起誤會啊。
果不其然,一石激起千層浪,場內響起了一片內容各異卻驚人相同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哪裡有這種規矩?”
“這買到手了要退回去,還得重新買,這不是多此一舉啊?”
“蘭姐,您們這裡可不是這種規矩啊,再說了我們時間就不是什麼時間了嗎?”
一些人開始不滿地抱怨了起來,發牢騷。
甚至還有一些脾氣比較火爆的想直接拿上東西就走人。
“各位請聽我解釋一下,如果聽完我的解釋,還是不滿意的話,各位請便。”張明蘭也不著急,站在台子中間,一邊接受眾人對她的指責,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剛才拍下一億五千萬的東西的人是島國人,大家也知道我地盤的規矩。我不想把老祖宗留下的寶貝賣給那些異國人......所以我請這位老弟做了內應,隻要那個島國人看中什麼東西,他就會跟著那個島國人死磕到底,逼他放棄競價。”
鬨哄哄的帳篷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以大家現在買到的物件是會高那麼一些。我張明蘭這麼長時間以來,開門做生意,講的就是問心無愧,也不會做這種明知道坑了你們還要不聲不響的繼續......所以,隻能委屈大家重新拍賣了,這一次就公平公正地來。”
怪不得是這樣呢。
按著這個張明蘭的性格,再加上他們張家這麼多年來搞拍賣會的,口碑都是有口皆碑的,沒道理會這樣故意折騰客戶,把客戶當傻子耍,尤其這裡還不少都是多年的老客戶。
但是提到那個藤堂,大家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個島國人。
你看他的中文說的彆提有多麼流利了,普通話更是字正腔圓的,口音裡還帶著一股中州的腔調兒。
但是大家沒想到的更是這個家夥,對大夏的文化曆史那麼熟悉,連那麼冷門的包金銅貝都能知道一些來曆!
要不是張明蘭點名了他的身份,恐怕大家真的也不會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是這麼回事。
關鍵就在於,張明蘭這裡的規矩他們是清楚的。
他們絕對是不可能歡迎異國人來參加的,那島國人是怎麼參加進來的?
一時間,對於那個島國人是誰帶進來的,大家心裡也有了數。
那可不是賈文斌麼,那一群人就他和那個小女朋友是大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