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摸了摸下巴，轉念一想。
豐老是浸淫在這一行有很長時間了，他身邊跟著黃老師傅也是這一行的行家，不僅在切石上有有一手，連對賭石也有幾分研究。
自己過去學點東西也好，反正哪一天他的透視眼真的沒了，也好有個一技之長傍身。
對於這個事情，李恒在這個幾個月裡早就想通了。
透視眼沒了就沒了唄，就當做他之前充值到賬的一次性外掛到期了，無法續費，大不了就沒有以前那麼幸運，趁著現在年輕，學習一點，交點學費，讓自己增長見識也不錯。
想到這裡，李恒就轉身走了過去，跟在豐老後麵看了起來。
但是他到了豐老後麵，並沒有著急去看那些毛料，而是站在這兩個老爺子旁邊，看著他們在那邊忙活，學著他們怎麼挑的毛料。
黃老師傅是這一行的專家，身上也少不了一些工具。
雖然這裡的采光十分足夠，光線也打得很足，但是真的要看毛料的話，還是少不了一些專業的工具。
“豐老，您不是不買那些毛料麼，怎麼黃老師傅還去看那些毛料？那些半賭毛料上麵的綠不足以證明裡麵能出綠麼？”李恒看著黃老師傅十分謹慎細微的表情，有些不解地說道。
豐老拄著拐杖老神在在的聳肩說道：“話倒是那麼說，這毛料不能挑完了直接買，那不就成了彆人眼裡最好宰的小肥羊麼？總是還要挑毛病，也好討價還價，將自己的損失減到最低。”
“啊......”
李恒這才恍然大悟。
他忽然覺得自己問了個特彆愚蠢的問題，像他這麼摳門的都會去看那邊的全賭毛料，就彆說這些商人了，這些商人都是奸詐的很呢，將錢看得特彆重要。
你想要還價，那就得按著雞蛋裡挑骨頭似的標準去挑毛病。
如果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沒有討價還價的理由。
毛料商人，也是商人，他們手裡那些東西都不便宜，這些價格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數字，沒有明碼標價，更沒有封頂一說。
他們這是巴不得每個客戶都這麼傻，看中了直接買，都不帶檢查的。
到時候錢貨兩訖，事後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歸結到他們身上，隻能怪買家買的時候不夠謹慎，還不夠再謹慎。
把這個事情想明白了以後，李恒也不再去問這個問題了。
他盯著黃老師傅的動作去看，李恒是對這個賭石是或多或少都會有點了解，但是也沒有人家專業。
李恒以前也不是沒有賭過，但是那些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鬨，算不上什麼本事。
他從京島回來以後也看了不少書，但書本上的一切終究還是有限的，哪裡能比得上能親眼看到這些玉石行家的舉動，學習一番？
李恒也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多學點，惡補一下這方麵的知識，省得自己以後出去一問三不知，丟人現眼。
他見著那邊的兩個老爺子也沉迷到鑒賞那些毛料裡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了。
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又回到那些全賭毛料麵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