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蟒瞬間驚的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要不我們跑吧,趁他現在趴在地上看不到我們。”我對金蟒說,“我感覺到這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有著奇異功夫的高手,你我聯手勝算不大。”
我到底還是低估了金蟒的鬥誌,對手展示的神功非但讓金蟒退縮,反而激發了它的好鬥之心,它衝著蛇群低吼了一聲,就載著我衝下油罐,向它們首領方向衝去。
我心裡罵了一句“蠢貨”,卻又無可奈何,也不敢跳下金蟒的後背獨自一個人待著,隻好跟著它衝向蛇群,但我不敢像以前那樣騎在它的身上,生怕下垂的雙腿成為毒蛇攻擊的目標,便把兩隻腳都收上來搭在金蟒的後背上。
出乎意料的,鋪天蓋地的毒蛇並沒有向我們發起進攻,反而紛紛給我們讓開一條道路,神態恭謹的伏在兩旁目送著金蟒和我通過。
這是怎麼回事?我想起在大智尊者小院中的情形,金蟒一出,群蛇辟易,它們害怕金蟒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我一直認為此次它們在統領的感召之下氣勢洶洶而來,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的,完全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般情形。
很快金蟒耀就武揚威就來到離群蛇統領不遠的地方,我伸長脖子向前觀看,那個統領還在地上爬著,後背偶爾動彈一下,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他身上穿的衣服汙穢不堪,但看款式好像是軍隊裡的作戰服,我稍微放心,這最起碼說明他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什麼妖物,即便他是蛇群的統領,但人類和人類之間的世界觀總比人類和妖精之間的世界觀更相近一些,這樣彼此溝通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我在金蟒背上朗聲道:“在下偶闖貴地,並非有意冒犯,如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先生多多原諒!”
那統領脖子突然轉動了一下,將麵部翻轉的上麵,我看到那張麵孔嚇得心裡一顫,隨即胃中一陣劇烈的翻騰,險些吐了出來。因為那是一張死人的臉,不但麵色慘白,滿臉血汙,而且他的雙眼和鼻子嘴巴都變成了黑洞洞的窟窿。
他根本不是什麼蛇群的統領,而是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
一條指頭粗的小蛇從死者的眼眶裡爬出來,衝我們吐了一下信子就鑽到蛇群裡消失不見,我不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緊接著又看到從死者的腹部爬出兩條粗壯的蟒蛇和幾條種類各異的毒蛇,它們匍匐行進到在金蟒前麵,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好像臣民在拜見王者一般。
這個死人的內臟應該都被這些蟒蛇給吃空了,剛才之所以它能夠立著半截身子行走是因為他體內有幾條蟒蛇的緣故,可恨的是竟然讓我認為這個死人是蛇群的統領,嚇得我差點把魂都丟了。
“原來他們都是你的徒子徒孫,現在都來拜見你了。”
我剛才的表現實在是有點丟人,好在是金蟒的智商情商都不算高,他並沒有發現我的尷尬,自顧自的忙著和那些蟒蛇交流這什麼。
人家主仆相認,其樂融融聊的一塌糊塗,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那個死人身上,他容貌毀損的厲害,但我還是能看出他應該是一個歐美人,而且還是一個軍人,我看他頭上的傷口處還有些許的鮮血滲出,推測他死亡的時間並不是很久,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到這裡來最終又喪失蛇口的?我分析他從地下河的上遊也就是瀑布處進入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麼他隻能是從地下河的下遊來到這裡了。
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否還有同夥?
我正沉思著,猛然間被金蟒一把抓住衣服,將我從它的背上提下來放到地上。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心裡有點害怕它把我當成見麵禮送給它的小弟們分餐,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金蟒並沒有發現我內心的怯懦,它還沒有聰明到能察言觀色的程度,反而興高采烈地把我推到前麵,手舞足蹈地跟我嗚嗚了半天。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告訴你我不愛洗澡,身上的肉很酸的,還很臭。”我膽戰心驚地問。
“難道……你是說它們都願意做我的小弟?讓我做你們的蛇王?”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