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很隨性地彈了一下手指,小case,低下腦袋聞了聞那半截胳膊,讓後就把我抓的它的後背上。
“下次你再抓我的時候洗洗手好不好,我身上很怕沾上鮮血的。”我看著金蟒那隻沾滿血汙和碎肉的爪子差點又吐出來。
金蟒根本不理會我的小資情懷,馱著我向地下河方向爬。
“難道他們是從河水中上來的,可是他們都沒有穿潛水服啊?”
我自言自語,發現金蟒把我帶到先前那個大鐵罐子處,我一看,登時就呆住了。先前的那個大鐵罐子隻在外麵露出很少的一部分,其餘的大部分都沉在水下,可現在它的大部分都露出水麵來。
“原來是河水水位下降了。”我看看腳下的陸地說道。
河水下降的原因大概有兩個,一個就是上遊來的水量發生了變化,這點可能性我覺的不大,因為我知道這個地下河的河水都是來自譚鬆齡那裡的那條大河,我在那裡的那段時間河水水位根本沒有變化。
另一個原因就是此處的地下河位置靠近入海口,海水潮汐的變化直接影響地下河水位的高低。
這一點看似很符合這裡的狀況,但還是有令人懷疑的地方,這個地下空間應該在京城北部的山區的下麵,這裡距離最近的海岸線也足足超過一百五十公裡,這麼遠的距離河水根本不會受到海水倒灌的影響。
難道這些詭異的想象都跟那個神秘的易雲穀有關?我暗暗地想,隻要和易雲穀搭上邊,任何奇怪的現象我都必須強迫自己理解。
我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這個大鐵罐子身上,那些人是不可能乘坐油罐到這裡的,唯一的解釋這個大鐵罐子根本就不是像我先前認為的那樣是一個油罐。我看著麵前這個麵目黝黑的龐然大物的形狀,猛地打了一個機靈,我去,這個家夥應該是一個潛艇才對,我原來怎麼會認為它是一個大個的油罐呢,真是腦子進水了,它的尾部明明有一個螺旋槳的,我竟然粗心地沒有看到。
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樣舉動讓金蟒吃了一驚,傻傻地看著我的臉快速地眨巴燈泡一樣的眼睛。
“看什麼看?我的臉隻能我自己打,彆人碰也不能碰一下,金富貴同誌,我鄭重的通知你,作為我坐下的第一勇士,你有責任把我本人的安全作為你人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來辦。”
金蟒聽了我的話,氣急敗壞地胡亂噴了幾口口水,背過身去不理我。
我嗬嗬一笑,自己爬到潛艇的頂部,這上麵有一門艦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我好奇地摩挲了一會兒,因為還有重要的事要辦,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我很快就找到了潛艇艙門入口,用手板了一下艙蓋的鎖止機構,還好,沒有鎖止。我用力一扳,艙門邊緣處便“滋”地發出一聲氣流泄露的聲響,就像我此時打開的是一個巨大罐頭瓶,我單手往上一提,沉重的艙蓋就被我打開了。
我敲敲艙蓋,發出當當的聲響,裡麵沒有回應。金蟒聽到我的叫聲,好奇地立起身子向上看,發現我注意到它立即又把後背甩給我。
“anyone?”我又用英語叫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
我決定下去看看,沒等我行動,金蟒就躥了上來,躍躍欲試地想熗到我的前麵。
“去河裡把你身上的血汙洗乾淨,身上臟兮兮的去人家做客不禮貌。”
金蟒見我允許它進去,早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一溜煙的跑到河水中上下折騰了幾個來回,回來時還不忘了抖乾淨自己身上的水漬,那模樣哪裡還像一隻威風八麵的五彩金蟒,活脫脫的一隻落水的中華田園犬。
不用說,金蟒是搶到我前麵下去的,我想這也不錯,說不定裡麵還隱藏著什麼人,若給我來一熗我這剛上任的“蛇王”立馬就會掛掉,反正金蟒皮糙肉厚自帶防彈衣,戰鬥力超強,長相也很辟邪,讓它打個前鋒正是物儘其用、人儘其才。我耐心地等著金蟒將它那又粗又長的身體順進潛艇艙中,看到潛艇下麵聚集了不少的蟒蛇都昂著頭往這裡看,便揮了揮手示意它們各忙各的去,戰場還沒打掃呢都在這裡待著乾啥?那些蛇都明白了我的意思,陸陸續續地散了。
我順著梯子爬到艙下,看到金蟒正在潛艇中間的過道裡趴著,潛艇過道太窄了,僅僅比金蟒的身子寬了一點,金蟒在這裡麵根本轉不了身,正吃力地把大腦袋往上抬,可惜過道的高度也不高,我站在裡麵頭頂能碰到頂板,怪不得潛艇兵身高都有限製,這裡麵的空間著實不大,金蟒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你慢慢地想辦法調頭,注意可彆損壞了人家這裡麵的東西,那樣不是為客之道!”
我囑咐了呼呼喘氣的金蟒一句,雙腳落在金蟒和牆壁間的縫隙裡往前走,過道兩側都是獨立的房間,門口上都有標牌,上麵寫著一些東西,我的英語水平本來一般,在公司裡勉強和老外交流,但現在卻一下子變得好了不少,上麵的英文幾乎都能認出來。看來吃了金蟒背上的那個小珠子,我的智商真的提高了不少,這種感覺有點怪異,好像考試作弊一樣。
金蟒不停地扭動身體讓我前進便的艱難無比,一不小心還有被這個家夥擠傷的危險,無奈我雙腳找了一個寬敞點地方,雙手則撐著過道對麵的牆壁,斜著身子運用我雙眼的透視功能來觀察這個潛艇。
首先我應當看看這潛艇裡是否還有活著的船員,若果有的話該搶救的搶救,該治服的治服,我的原則就是不能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一切都有應當在可控的範圍之內,然後再考慮是否有救助彆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