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啦,那道巨蝮毒蟒就不要上了,我這勇士可看不得同類被人當做美食享用,說不定它會當場發飆。”
易雲穀主略帶疑惑地看了在一旁伺候的譚鬆潭,顯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譚鬆潭找獵戶訂購了巨蝮毒蟒事情。譚鬆潭急忙上前說道:“自從接到要設宴接到尊者閣下的命令之後,我就找人訂購了易雲穀特有的巨蝮毒蟒,沒想到尊者閣下連這事也算的出來,當真是好神通。”
我嗬嗬笑而不語,自己都覺得神秘的一塌糊塗。
易雲穀主道:“小老兒一看就知道神龍勇士乃善良仁慈的上仙,既然如此,這道菜倒是真的不能上了。”我看看金蟒,怎麼也看不出他那裡善良仁慈了,不過金蟒聽了倒是挺高興的,一舉一動再也不那麼張牙舞爪。易雲穀主接著說道:“鬆潭啊,你現在立即提前下山,通知易雲穀所有的軍隊民眾都要前來迎接尊者大駕,規格則按照最高的等級再提高一倍,另外再讓清雅學堂的小學員們向尊者閣下鮮花。”
“這樣不好,”我聽了連忙阻止他們,我見過不少地方為了歡迎領導,就讓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在烈日下暴曬幾小時的事情,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喪失了最起碼的慈愛之心官員能夠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還是讓孩子安心的上課吧,這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不要動輒就讓他們參加這一類的活動。”
“尊者對敝穀仁愛之心可鑒日月,直叫小老兒感激涕零!”
譚祖銘應了一聲,便去追趕遠去的譚鬆潭。我對易雲穀主道:“這些死去的士兵本來隻是執行命令,不想今日喪命於此,總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你還是安排人來處理一下吧!”
易雲穀主躬身說道:“尊者慈悲,戰死沙場都是這些士兵的本分之事,何況他們今日還驚擾了閣下,不用勞您惦念這些小事,小老兒定會安排人員清理現場。”
這些士兵雖是我命令金蟒和孫麗娜所殺,但畢竟都是為譚家人而死,沒想到易雲穀主完全沒有將他們的生死當做一回事,說不定他還認為這些所謂的賤民能為譚家而死應當是自豪的事情,這也許是位高權重的統治者的通病吧?沒有人真正關心這些底層民眾的生死,想到這裡,我心中更是為自己的情緒失控懊惱不已,隻盼著這一天早點過去,讓這些士兵早點活過來。
我們也沒著急下山,幾個人和兩隻怪獸就坐在樹蔭下的青石上閒聊。就現在的情況看,雖然我不喜歡,但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肯定是少不了了,不如乾脆就給他們一些時間準備。自從剛才衝動之下殺了那些士兵之後,我乾事都變得非常小心,我現在不是那個屌絲魏駿,而是高高在上法力無邊的神龍大智尊者,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對一些無辜的人造成很大的影響。倘若這次我露出一絲著急的情緒,譚家肯定會暴力驅趕那些參加歡迎儀式的百姓儘快前來,一番雞飛狗跳還是輕的,說不定有人還會為此受到嚴重的懲罰。所以,我現在必須要適應自己的新角色。
日頭漸漸快升到中天,金蟒和孫麗娜早晨吃到肚子裡的烤肉早已消化的差不多了,這兩個家夥不停地催促我們動身。赫林沃斯、劉桂發和何金濤已經被後來的人押送走了,而我們這裡除了我和易雲穀主兩人認為又多了那個禮賓部長譚正亮和一小隊紅衣護衛。
從山下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個士兵,在譚正亮耳朵邊說了幾句什麼,譚正亮點點頭,那個士兵又飛快的跑下山去。
“下麵已經都準備完畢,請尊者閣下和穀主大人起駕!”譚正亮滿麵笑容地走過來說。
沒等我們動身,下麵有過來一堆士兵,他們抬了兩個竹製的滑竿,讓我和易雲穀主坐到上麵,山路崎嶇,車輛不能上來,這夥人想的還真周到。隻是金蟒見了我們坐到滑竿上麵一顫一顫的非常好玩,高興之下便大叫一聲趕走了抬滑竿的士兵,自己用兩隻爪子抓起我坐的那個滑竿連帶我一起頂在頭上一扭一扭地走在前麵耍寶。
“神龍勇士不但勇武絕倫,還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性子,真是讓人喜……”
易雲穀主馬屁還未拍完,半空中呼啦一聲,就伸過一對巨爪,將易雲穀主連同滑竿一起抓到半空。原來是孫麗娜見金蟒玩的高興,也不甘寂寞前來湊熱鬨。
隻是我坐在金蟒頭上輕鬆自如、談笑風生,而易雲穀主吊在半空卻是冷汗淋漓、訥訥難言。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大道之上,譚祖銘開著那輛豪華拖拉機已經等在那裡,我看看他的麵孔,易雲穀主的藥還真是靈驗,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他的臉已經消腫了,隻留下淡淡的紅暈。
在這裡等候的還有譚鬆潭率領的不下五百人的護衛隊伍,這些士兵都穿著整齊的軍裝,佩戴者各是武の器,顯得很是威武,但我從他們的眼神裡也都看到了恐懼,想必是譚鬆潭已經實現對他們進行了交代,但是他們麵對孫麗娜和金蟒兩個巨型禽獸的時候還是不由的害怕,隻不過強忍著沒有逃跑罷了。
這支隊伍的特點就是打的旗幟特彆多,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旗幟也也不知道都代表了什麼含義,反正在這幾百人的隊伍當中旗幟的數量不下一百麵,讓這場麵看起來非常的壯觀和喜慶。
隊伍的最前方還有一支三十多人的軍樂隊,不過他們的樂器不是我們常見的西洋樂器,而是純粹的民樂樂器,有幾種我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讓孫麗娜和金蟒把我們放在地上,我稍微謙讓了一下,便在易雲穀主的攙扶禮儀之下上了譚祖銘的豪華拖拉機,隨後易雲穀主也道了一聲“僭越了”便做到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