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夠讓白骨如此的擔心。
剛靠近那個村子,我發現天暗下來的樣子比白天的時候,村子裡麵的陰氣似乎一下子變得重了。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晃在我的眼前,我側頭一看,居然是倩兒,還穿著白色的衣服,我愣了一下,用眼神詢問道:“你咋出來了?”
隻見倩兒一臉十分無語的神色看著我,說道:“郝大哥,我一直都在,包括你洗澡我都看完了,我這麼容易被你無視的麼。”
說完還用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望著我。
但是此刻我已經無心去看倩兒嬌小可人的模樣,因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倩兒剛剛那句“你洗澡我都看完了”的話。
我的嘴半張著,要不是有個下巴,我都嘴都快驚得掉在地上。
倩兒見我如此模樣,忍不住還捂嘴偷笑。
我剛想說話,倩兒卻一下子神色變得十分緊張,我頓時有些蒙了這倩兒是要做什麼?
但是我也將想要說出口的話重新又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麵。
仔細聆聽,好像聽到了一陣咀嚼的聲音,而且離我還很近的感覺,此刻天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了,我和倩兒都躲在這沒什麼人住的房子後麵。
聽著這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了起來。
很快我聽見一個男人打了一個飽嗝的聲音,忍不住將頭給探了出去。
果然看到一個看著差不多五六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背心,抓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的手臂正在不停的撕扯著,老頭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不然正常人在這樣的煎熬下怎麼可能不喊救命?
而且男人和這老人屍體都是在十分顯眼的位置,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除非這個村子裡的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現象,或者所有人其實都在夜晚中輪流捕食過彆的人。
我的腦海裡麵剛冒出這個想法,突然不遠處一戶房屋裡的大門直接打開了,走出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著就像是一個大學生。
隻見這年輕人徑直走到了老人shiti的麵前。
男人再次打了一個嗝,他的肚子都隨之鼓了起來,要不是他是個男人,我都快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孕婦。
但是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特彆像是那天剛來這小時村遇見的那個張叔,聽到這聲音我頓時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我一動不動的蹲在牆邊。
隻聽到那個張叔的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高的時候像是在勸導什麼人,但是那人不停所以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脾氣似得。
低聲的時候就像是張叔在和那人談論著。
在我各種費力的偷聽下,我總算是聽到了大概的意思。
張叔在對一個貌似是他兒子的人在說話,說是讓他兒子也加入什麼東西,不然就在這個村子裡麵待不下去。
然後張叔的兒子似乎不願意違背了自己的意願,所以拒絕了張叔的提議,執意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不然就離開家。
然後張叔又是將聲音放的很粗,一會兒又緩緩對他兒子說兒子的母親以前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唯一的遺願就是讓他照顧孩子。
總之後麵都是一堆像是演繹著什麼苦情角色一般。
隨即發生了一係列各種杯子掉落玻璃陶瓷摔碎的刺耳聲音。
我將身子縮進了黑暗裡麵。
很快我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然後一個粗獷的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叔,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聽見動靜就拿起武器過來保護你了。”
隻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後就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踏在“咯吱咯吱”的地板上麵。
“沒事,不過就是張鋒不同意,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著他留著也會為我們村子裡麵效力,不是自己的兒子還真的是不一樣,一心想要讀什麼大學,哼。”
張叔的聲音隨即響起,從說話裡麵的聲音我幾乎就能夠聽出這張叔對張鋒之間的待遇,這張鋒還真不是張叔的兒子?
“既然如此的話,張叔你也和我們說好了,想必已經找好了什麼對付的措施吧?”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既然如此,就隻能送進蛇坑裡麵,讓他和死了二十多年的親生父母去相見吧?不過也不知道這小子還能不能夠認出他的父母,我覺得都挺玄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