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眼睛習慣了以後,發現地上躺著一名穿著綠色短袖上衣的女人,腳上一隻黑色涼鞋高跟,另外一隻高跟卻在離女人三米遠的地方靜靜的掉在那裡。
這女人因為沒有穿病號服,看來不是這個房間裡的病人。
於是我趕緊上前將女人給扶起來。
就在我看到女人臉的那一瞬間,我瞬間手一下子鬆開。
女人重新倒了回去,隻不過這次頭部方向卻是翻了一個麵。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女人的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削掉了隻露出了一片紅白。
我的話剛說完,就見到牆壁上麵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
我快速上前一把用手中小刀狠狠的往那上麵使勁一劃。
隻聽到我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後,牆壁上麵流出了黑紅色的鮮血,可是牆麵卻沒有任何的損傷。
我用手指輕微的抹了一滴鮮血。
鮮血給我的觸感有著一種冰冷滑膩的觸感,那種冰冷就像是親手觸摸到了冰塊一般。
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了咀嚼聲,我也顧不上這奇怪的血液,隨意的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就跑到傳出了聲音的地方。
我以為會見到什麼血腥的場麵,然而什麼東西都沒有,好似我剛剛聽到的一切不過是我自己的幻聽。
“滋滋……”
我的耳邊傳來了鐵鉤在牆壁上麵劃動拉扯的聲音,讓人隻覺得在這黑暗又空島無人的醫院樓道中毛骨悚然。
背後都覺得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是誰?”
我大聲喊道。
任何一個人都會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麵覺得心裡有個害怕的點,就算我驅鬼很多,但是也不會避免這種讓人覺得壓抑的環境給我帶來的恐懼感。
很明顯,我的喊聲並沒有讓那個鐵鉤一般的可怖聲音就這麼停止,反而似乎離我越來越近了。
不行,不能讓那個手持鐵鉤的東西靠近我,因為我現在身上除了胸前戴著的玉佩,和手中緊握的一把小刀以外,也沒了彆的東西。
這次和江輝韜來這醫院裡純屬是過來看看,也沒想到居然會陷入這樣的困境裡麵。
於是我朝反方向趕緊跑去。
但是我不管怎麼樣的想離那個鐵鉤聲音遠一點,可那聲音似乎總是越來越離我更加的近了很多,看來不能一味的這樣跑了,那鬼是故意的。
陰氣變得越來越重,我拿出自己的手機,雖然上麵顯示著無信號,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時間正好是差一分鐘馬上就到了午夜十二點,這是陰氣最重的時刻,難怪我感覺周圍開始越來越冷,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冬天。
我站在這裡,麵前是通往四樓的樓梯,想著那個聲音越來越近,本想就這樣正麵和鬼剛一波,但是看到眼前的樓梯後,我瞬間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腳步稍稍放輕,從這個樓梯上麵快速輕巧的跑了上去,樓梯上麵的扶手有著很多的灰塵和蜘蛛網,雖說我不是什麼特彆愛乾淨的人,但是也不會就這麼容忍扶手會這麼臟。
難道這個醫院裡麵沒有清潔工去打掃的嗎?
我有些不解,陰氣開始變得濃重,不夠那鐵鉤的聲音我倒是聽不見了。
我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正想稍微放鬆一下,我的麵前卻閃過了一道血紅的影子,讓我後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直接踩空,差點摔了下去,幸好我反應很快。
快速的抓住了臟兮兮的扶手,這樣才使我沒有從樓梯上麵就這樣摔下去。
這個醫院難道鬼很多?
我皺著眉頭,要是真的如我所想的話,現在醫院裡麵的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那現在就隻剩下鬼了,江輝韜這家夥也不知道被鬼給帶到哪裡。
現在隻能憑借著我自身的本領,看看能不能順利的離開這所奇怪的醫院。
要是我的手機還有信號,我一定發信息給孫麗娜,讓她好好查查這所醫院曾經究竟發生過那些詭異的事故,讓我也好對症下藥。
不過那些事情現在也隻能稍微放一放,現在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我從地上爬起,隻能夠趁著空隙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到的灰塵,灰塵大的差點都要把自己嗆到。
而我再次抬頭,本以為那個血紅的影子會站在我的麵前,用一雙可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
但是我的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銀色的月光照射到地上厚厚的一層灰塵。
我的腳重新踏上去,還留了一個心眼試探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剛剛的影子出來再嚇我一跳,我這才稍微放了一下心,走上去後發現這裡的破舊程度簡直比樓下還要那啥。
怎麼說,如果說樓下還算是一個空蕩乾淨的醫院樓道,那麼這個上麵破爛的程度我還以為我回到了幾十年前,這導醫台上麵都是用著木頭製作,而且因為時間太長沒人使用。
都發黴變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