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於芹的中年女人此刻的臉上還有著還未乾去的淚痕,見到是我並不是她的兒子的時候,她馬上將頭轉過去,又抽出幾張紙巾,在自己的臉上胡亂的擦去了淚痕。
“剛剛那個你兒子是……?”
我猶豫著慢慢說道。
“不,我兒子挺好的,他就是有點著急說話聲音大了一點,是不是他吵到你了?兵仔這人就是這樣說話可大聲了,我屋子裡麵現在有些亂,還沒來得及收拾,所以……”
於芹有些躊躇著看著我。
我自然是知道於芹這是什麼意思,我朝於芹露出了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有點事情,我就是聽到聲音過來看看怎麼了,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於芹剛剛還有些為難的神情,在聽到我有事要先走的樣子,馬上臉上為難的神色一掃而空。
對我有些積極的說道:“那好的,我先走穿的也挺沒來得及收拾的,所以那個小郝你慢走啊。”
說完,我剛走出門,於芹就毫不猶豫的直接將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死要麵子,不過這並不關我的事,就算我想去幫忙,奈何彆人壓根就不需要你的幫忙,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於芹的兒子兵仔此刻正靠在一棵樹上,嘴裡叼著一根正在燃燒著的煙,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到了兵仔的麵前,淡淡的說道:“你就是兵仔吧,你剛剛為啥那樣對你的母親?”
隻見兵仔聽到我說的話後,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著我冷笑一聲,說道:“你哪位啊兄弟,我家的事情要你來管?我勸你,我家的事情你少管,小心自己惹禍上身。”
說完,兵仔直接朝我的腳邊吐了一口痰,然後一邊走一邊朝我用手向下豎起了中指。
我皺著眉頭看著兵仔就這樣離我慢慢遠去。
這人,還說什麼小心讓我自己惹禍上身,我郝少波要真是那種膽小的人,也不至於要做什麼驅鬼撈屍之事。
我帶著一大堆東西來到了晚上的醫院,而今日已經是距離那跳樓自殺男人的第三天,希望這三天我沒空管到的時候,沒有人會有著傷亡一類的事情發生。
看到那個保安還在那裡巡邏,我裝作十分隨意的樣子湊上去,對保安拍了拍肩膀。
隻見保安再次看見我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抹詫異的神色。
“你怎麼又在這裡?”
保安一臉鬱悶的對我說道。
我朝保安嘻嘻一笑,然後對他說道:“我就是出來逛逛,對了,我先前記得這醫院巡邏也沒這麼頻繁啊,你們這是出啥事了嗎?”
隻見保安一臉怪怪的模樣,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在這個醫院陪你的親戚嗎?醫院出啥事了你咋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我在醫院陪親戚,可是我又沒有一整天24個小時都在這裡,但是最近看彆人好像都在傳著啥,我也挺懵逼的。”
我撓了撓頭,朝保安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
隨後我從我的包裡,拿出了最貴的煙,遞給了保安一支,那保安見到這支煙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瞬間就對我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好了很多。
“兄弟,看你這麼誠懇的樣子,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這裡不知道為啥晚上突然暴斃了兩個人,若是說醫院裡麵每天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保安一下子變得神秘起來,湊近了我的身邊,四下看了一圈,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鐘,周圍可能因為這幾天的事故。
出來乘涼散步的人幾乎都減少了一大半。
保安見到周圍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才對我神秘的說道:“但是那兩個突然死亡的都是年紀也才20出頭的小夥子,還是因為一點小傷才來醫院,你說這怎麼可能呢?”
“會不會是因為這小夥子都有什麼隱疾?所以才暴斃的?”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隻見保安無奈的搖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對我說道:“那些小夥子家裡都來人了,以前親自證明的,並沒有什麼隱疾,所以那些都是不存在的,而且兩人同一時間暴斃。”
後麵保安的眼神就是一副“你懂得”的眼神。
好吧,這保安,於是我直接將我剩下的煙,直接都給了保安,保安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而且聽說這個醫院本身以前是精神病院就無故死了很多精神病人,所以很有可能是以前那些冤魂在鬨騰。”
保安說完以後,然後就慢慢的拿著煙走開了。
我看著保安說的話若有所思,不過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死亡也不過是黑色骷髏首次的開胃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