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煉心一脈(1 / 2)

異魂詭事 暗夜遊人 3666 字 9個月前

獨臂人嘿然一聲,聲音和緩了一些,似乎對我的這個答複頗為滿意,隻聽他繼續道:“小娃娃,畢竟是咱們缺一門的人,還不算太笨。

那魯班尺就是咱們缺一門的一寶,也是門中第一宗至寶。這魯班尺一麵刻有財病離義官劫害本八個字,另外一麵刻有出陰入陽算生度死八個字,這十六個便是魯班尺上最大的秘密,當年祖師爺留下這十六個字,但卻沒有詳細解釋,隻將其中的秘密告訴了門下首徒,也就是缺一門的大弟子。

那二寶你知道是那兩宗寶貝嗎?”

我搖了搖頭,對獨臂人道:“這個還真的不知道了。”

獨臂人笑道:“這也難怪,畢竟你在這缺一門裡麵時間不長,我告訴你,那二絕其中之一就是一杆叫做神仙稱的東西,那神仙稱據說將人的骨頭稱一下,便能算出這個人還能有多少壽命,這個神仙稱就是稱量人的壽元的,所以叫做神仙稱。

第二絕乃是一個名叫七巧的東西,這個七巧是一把兵器,嚴格的說是七個部件,這七個部件單獨都是一件要人命的暗器,然後組合起來,又可以組成數十種極其厲害的兵器,據說這七巧有七七四十九變,厲害無比,咱們門中又管這個東西叫做奪命。”

我聽得悠然神往,心道:“想不到缺一門裡麵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獨臂人繼續道:“祖師爺留下了這三件寶貝,然後故世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什麼遺言,所以這三件寶貝的分配自然就成了一個問題。

祖師爺有四個弟子,這四個弟子該如何分配這三件寶貝?

那魯班尺首先就在大弟子的手裡,大弟子說,這魯班尺祖師爺當初就直接留給了自己,所以自己就好好保存,自己也不參與其他兩件寶貝的分配。

那二弟子說師父所教的功夫裡麵,傳授給二弟子的就是稱骨,給人算命,而他平時在外麵的職業就是一個相師,所以這神仙稱自然非他莫屬。

那神仙稱於是就到了二弟子的手中,這一下隻有一把七巧了,四弟子和三弟子相爭不下,隨即以武功高低取勝。二人議定,三局兩勝,勝者擁有七巧的歸屬。

於是這三弟子和四弟子便相互大鬥了三場。

這三場便鬥了三天。第一天三弟子取勝,第二天四弟子在二弟子的相助之下,也贏了一場。直到第三天的到來。

這至關重要的一場比賽,四弟子自然不敢輕慢,於是早早起來,想和二弟子商量一下,看如何再將這一場打勝,誰知道來到二弟子的窗下,卻意外聽到二弟子在跟三弟子商量如何對付四弟子。

四弟子的心一下子涼了,於是這一場比賽也不打算再比了,留了一封信之後,不辭而彆。

自那以後,這缺一門從此便分成四派,一派手握魯班尺,量儘天下魂魄,一派掌控神仙稱,稱骨算命無雙,一派修習七巧奪命,武器之道第一,剩下一脈便是那不辭而彆的四弟子所傳下來的煉心一脈。

這煉心一脈便是沒有得到祖師爺任何寶器加持的一脈,所以這四弟子便修習各種符籙之術,然後用這符籙之術混跡江湖,千百年傳承下來,倒也闖出了一些名頭。

千百年來,祖師爺傳下來的其他三脈弟子,量魂稱骨奪命三脈門主全都告誡弟子,行走江湖之際,要避讓煉心一脈,畢竟同是缺一門門下弟子,三脈門主自祖上起,便覺得有愧於煉心一脈,是以才留下這一個祖訓。

煉心一脈門下弟子行事往往偏激,手上功夫慢慢偏於旁門左道,漸漸和祖師爺傳下來的這光明正大的功夫有所背離,這也是其他脈門主遺憾的地方。

所以我估計你雖然是缺一門的人,但一定是煉心一脈的弟子,對不對?”

說罷,獨臂人目光炯炯的望著我。

我想起自己的父親,果然如這獨臂人所說,乃是缺一門煉心一脈。我也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父親不願意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告知我,他的師承來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隱秘的緣由,這緣由竟然推究到上千年之前。

我看著獨臂人,緩緩道:“你說的不錯,我父親就是煉心一脈。”

獨臂人看著我,慢慢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告訴你,你以前所學的全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做到?”

我心裡一陣猶豫。——眼前這個獨臂人並沒有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人。我現在隻知道他也是缺一門的人,而且估計身份不低,隻是他讓我忘記以前所學的那些咒術,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要指點於我?

當此之際,我又該如何選擇?

我看著獨臂人,心裡一時間猶豫不定。

獨臂人淡然一笑:“你不用倉促做決定,考慮考慮也好,畢竟你我也是第一次見麵。”頓了一頓,獨臂人這才沉聲道:“我之所以幫你,一是為了你是缺一門的弟子,第二最重要的你姓魯,可以說是祖師爺的嫡係傳人,日後缺一門說不定就在你手上發揚光大……”

說到這裡,獨臂人再次沉默,臉上神色也是凝重起來,過了好一會,這才緩緩道:“無論如何,終究好過我這樣在這暗無天日的船棺下麵孤零零的守著這麼一座王陵,我,我也不願意咱們祖師爺的本事在我手裡失傳——”

我一呆,心道:“船棺下麵守著一座王陵?那是什麼意思?”

獨臂人似乎感覺出我心裡麵的疑惑,沉聲道:“你雖然來到這裡,但這隻能算是機緣巧合,這船棺裡麵其實還藏著很多秘密——”

獨臂人還未及說完,忽然眉毛一皺,低聲對我道:“有人來了——”

我心裡一動,側耳傾聽,但絲毫聽不到任何異常。

獨臂人拉著我,走出十來米之後,在壁畫的上麵那一隻獒犬的瞪得圓圓的眼睛之上一按,隨後壁畫上麵格格一陣輕響,一麵一人來高的石門募地顯現出來。

我又是一呆,獨臂人卻並不解釋,而是拉著我的手,邁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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