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派弟子雙手攤開,聳了聳肩。
盜墓賊眼珠轉了幾下,這才俯身拾起地麵上的那一隻竹筒,跟著將那竹筒桶蓋打開。
竹筒裡麵飛出一道烏光,跟著就聽到盜墓賊啊的一聲慘呼,雙手在眼前亂抓亂舞。
那一隻竹筒也被盜墓賊扔出了三四米開外。
獨臂人的師父抬眼望去,隻見一條通體烏黑的毒蛇正自落到一旁,距離盜墓賊三四米開外的地麵之上。
那黑蛇蛇信吞吐不停。
盜墓賊在地上掙紮了幾秒之後,臉上烏黑一片,便即中毒死去。
獨臂人的師父看的驚心動魄,這片刻功夫,三名看上去武功厲害的盜墓賊,一一死去。
這一切都在海派弟子的掌控之中,而那海派弟子隻不過說了幾句話,拿出了兩間東西,這兩間東西裡麵居然還有一件暗藏毒物。
這海派弟子的厲害可想而知。
獨臂人的師父退後數米,身子緊靠在石壁之上。
那海派弟子神態從容,走到那盜墓賊的身前,慢慢的從盜墓賊的手中拿起那一枚碧玉扳指,還有那一隻黃澄澄的竹筒,跟著口中一聲呼哨,那一條黑色毒蛇立即遊動到海派弟子身前,跟著向上一竄,立即鑽入那黃澄澄的竹筒之中,隱沒不見。
海派弟子將兩件東西收了起來,裝入背包,隨即邁步向殷墟裡麵走了過去,走了數步之後,那海派弟子忽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獨臂人的師父,笑吟吟的道:“不一起進去嗎?”
獨臂人的師父隻覺得周身一寒,那海派弟子的笑容宛如寒冰,幾乎要將他全身凍住。
獨臂人的師父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那海派弟子嘿嘿一笑,隨即轉身,向前而去,不一會的功夫,便即沒入前麵的無邊黑暗之中。
獨臂人的師父越想越是害怕,知道自己功夫雖然不錯,但是若論心機,則是和那海派弟子有著天壤之彆。
自己若是貿然進去這殷墟,恐怕這裡就是他的埋骨之所了。
獨臂人的師父當即決定離開殷墟,隨後回到渤海灣,潛入船棺密道之中,自那以後,在船棺墓道裡麵潛心修煉,再也沒有離開過半步。
這些事情還是某一天的深夜,獨臂人和師父閒聊的時候,偶然提起。
師父提起海派弟子的時候,臉上還是滿臉的驚懼,講完這個故事以後,師父對他諄諄告誡:“以後遇到海派弟子的時候,一定要千萬注意,能夠避開就避開,避不開的時候,隻能自求多福。”
獨臂人是以這才對海派弟子記憶猶新。
……
獨臂人講完這一切,靜靜的看著我。
我的心裡波濤翻滾,心中暗道:“這海派弟子這麼厲害。”
獨臂人嘿然一聲道:“山海經中人曆來和咱們缺一門傳人不相上下,咱們缺一門的功夫其實更加霸道,隻不過咱們門下弟子四分五裂,祖師爺流傳下來的功夫又沒有幾個人全部吃透,這才導致咱們遇到那山海經中人的時候,畏首畏尾,我師父在這船棺密道之中修習了幾十年,臨終之際,告訴我,一定要將祖師爺傳下來的魯班書彙集完畢,我師父說,隻要將魯班書整合完畢,修煉之後,便不會再懼怕山海經中人了。”
我心中有三分認可,七分懷疑。
畢竟獨臂人師父所言,隻有找到那魯班書的全部,才能將祖師爺的功夫儘數融合貫通,否則的話,還是無法和山海經中人抗衡,但是那魯班書又豈是容易得的?
否則的話,獨臂人的師父,豈不是早就將那魯班神書收入囊中?
獨臂人看著手中的傾海指環,緩緩道:“這三人裡麵隻有這一個人帶著傾海指環,說不定隻有這戴著傾海指環的人,是海派弟子,其他兩個人是他的同伴。這個人傾海指環上隻有字,沒有水波紋,看樣子隻是海派的入門弟子,這才能夠說明為什麼這個海派弟子連這個毒箭都躲不過去。”頓了一頓,獨臂人低聲道:“這陸上龍王的陵寢裡麵既然來了海派弟子,那麼咱們更加要小心提防。”
我點點頭。
獨臂人帶著我,催動霧人繼續向前。
這一次獨臂人便是全神貫注,腳步走的異常謹慎。
如此經過三次毒箭甬道,前麵甬道之中募地出現兩排黑黢黢的人影。
那人影靜靜的站在墓道之中,不言不語不動。
獨臂人慢慢走到那些人影之前,距離那些人影一米開外,這才停了下來。過了一會,這才皺眉道:“這陸上龍王在這裡擺上一些木頭人乾什麼?”
我一呆:“木頭人?”心中好奇,慢慢走了過去,來到獨臂人的一側,這才停了下來。
抬眼望去,隻見這些垂手而立的人影果然一個個都是木頭所製。
眉眼口鼻全都是神形齊備。遠遠望去,竟然如同活人一般。
隻是這些木頭人竟似比常人大了一號,身形臃腫,如同懷孕的女人一般。隻是一個個木頭人又是臉容宛如男子。
這一點讓我頗為奇怪。
我心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陸上龍王做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木頭人難道隻是擺放在這裡,嚇唬進入陵墓的盜墓者?”
獨臂人看著那些木頭人,似乎在凝神思索,過了好一會,我看到他臉上的神色慢慢凝重,心中知道這些木頭人一定是大有來頭。
我忍不住問道:“前輩,這些木頭人是怎麼回事?”
獨臂人低聲道:“這些木頭人千萬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