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突然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一道我並不熟悉,但卻是爺爺給我的書上記載的辦法。
那辦法我沒有用過,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可現在沒時間給我猶豫了。
就隻能硬著頭皮乾了,大不了就是陪著師父一起死!
爺爺傳給我的書,一共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為召、第二部分為禦、最後一部分為契。
我要用的這招,就是從第一部分召,上麵看到的方法。
這種方法有點像師父之前用過的,請神一類的術法。
隻不過書上記在的是,召鬼。
不管是什麼,隻要好用就行。
完全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我,再次給自己的手掌來了一刀。
暗道:MD,今天真是虧大了,放了這麼多血,會不會貧血啊!
當然腹誹歸腹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耽擱。
右手食指點血,飛快的在甲板上畫下一個簡單的陣法。
身上沒有小草人,看來隻能用空白的黃符暫時代替一下了,就不知道效果會不會大打折扣。
把黃符撕成簡單的小紙人形象,分彆在它的四肢和頭部點上血。
再把它放到畫好的陣中心,一切準備就緒。
忙裡偷閒看了一眼周遭的情況,還好沒人被鬼推下船。
我怕趕緊口中念叨起咒語:“大陰至極,太陰萌生,以吾之血,召汝之命!九陰陣起——魂召。”
隨著我魂召二字話音剛落,隻見九陰陣血光大盛,龐大的陰氣遮天蔽日。
儼然與周圍的鬼霧,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用黃符撕成的小紙人,竟然無風自動漂浮在陣中。
它身上原本點血的位置,早已沒了血跡。
隨著龐大的陰氣旋轉,凝聚。
小紙人漸漸脫離了當前的樣子,在陰氣的洗禮下迅速蛻變。
不多時,一名美豔不可方物的妖嬈女子出現在陣中,不言不語對我盈盈一拜。
隨即定定的看著我,我抬手指向隱藏在鬼霧中的鬼帥。
“殺了它!”
我覺得我已經很有氣勢了,然而那女人竟然一動不動,還是那樣看著我。
我心中狐疑,難道是我指揮不當?她聽不懂我說什麼?
可眼見著師父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危急,我煩躁的抬手抓著自己的頭發。
誒?
這是什麼情況?
隨著我的手一下一下抓頭發,她那雙妖異的血瞳,不自覺的就會隨著我的手來回晃動。
我收回手,發現手上還沾著些許血液。
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要工錢來了。
為了儘快解決戰鬥,我沒有吝嗇。
我說:“你張嘴。”
她乖乖張開香豔的紅唇,我擠出一滴血滴到她的口中。
血液進嘴,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意猶未儘的舔舔朱唇,戀戀不舍的又看了一眼我的手。
這才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隱藏在鬼霧中的鬼帥。
有了她的幫忙,師父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兩人互相配合,打的鬼帥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帶上手下倉皇逃走。
沒有完成擊殺的命令,女人準備去追。
被我出聲攔住:“行了,跑就跑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聽說我讓她回去,女人用近乎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讓我一陣的頭皮發麻,最後不得不答應她,以後有需要還是會請她幫忙。
這才將她請走。
沒了鬼帥的控製,大船周圍的鬼霧逐漸散開。
久違的陽光再次照射到我的臉上,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適。
看向一船的傷殘人士,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我真的以自己的實力保護住了他們。
或許是我之前失血過多,才高興了沒一會兒。
就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兩回。
每次都是被喂了點水後,就又睡了過去。
當我睜開迷蒙的雙眼時,發現自己並不是在熟悉王家,也不是在自己家。
而是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師父……”我才叫了一聲。
就感覺嗓子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火辣辣的疼還乾渴的要命。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聲驚動了守在門外的人。
門被打開,師父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坐到床邊,將一碗苦到懷疑人生的中藥,給我灌進肚子裡。
喝完藥我苦著一張臉,虛弱的說:“師父,我這是在哪?”
師父橫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招待所!”
一聽是招待所,那不是說明我們又回到了村裡,可我爸那邊怎麼辦?
我一下子就急了,聲音不由也高了幾分,“我們怎麼回來了?我爸還在河裡沒回來呢!不行,我要去找我爸!”說著,我就要掙紮著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