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娜點點頭,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師父,你是在擔心孫麗娜對我不利?”我試探性的問道。
師父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這隻女鬼的實力與為師不相上下,如果她真的對你有所圖謀,即便是師父也無法保全你的性命。”
“你怎麼就會頭腦一熱,接受了她的主動契約。”
“師父,我相信孫麗娜不會害我。”我看著師父的眼睛說。
“我看你是被她迷昏了頭了!人鬼殊途,你竟然相信一隻鬼的話!”師父恨鐵不成鋼的說,語氣中充滿了對我的失望情緒。
我把之前的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師父,“她原本有那麼好的機會吸乾我的血,卻在最後放棄,選擇與我契約,所以我堅信她不會害我。”
聽我這麼一說,師父也變得疑惑起來。
如果他估計的沒錯,那隻叫孫麗娜的女鬼,隻要再增加百餘年修為,就可以脫離九陰陣的召喚,從而成為自由身。
隻要她吸乾了長生的血,就可以馬上擺脫桎梏。
可她卻選擇了契約,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師父的心思我是猜不到,見他發呆我也沒再停留,追著已打到屋外的兩條龍跑了出去。
在距離兩條龍的不遠處,孫麗娜已經和明川老頭兒交上手了。
近距離觀戰,我才發現孫麗娜並不像她外表那樣柔弱可欺。
她不但術法厲害,近身戰鬥也是十分勇猛。
三尺青鋒在她手中就像活了一般,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被她握在手中,收放自如,攻防有度。
在看明川那個老頭兒,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他的身法有些跟不上孫麗娜的節奏。
不時的就會撞到鋒利的劍鋒,在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孫麗娜還時不時的丟出一個陰火球冰他一下,讓他不勝其煩大為惱火。
隻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可沒了之前的仙風道骨,破破爛爛的道袍掛在身上,胡子也被削掉了一半,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野人。
孫麗娜在他地方自己的長臉時,再次丟出一個小一號的陰火球。
明川隻覺手上一沉,定睛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隻見他手中的浮塵前端的毛,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冰疙瘩。
他惱怒的右手一抖,拂塵上的冰塊碎裂。
緊接著浮塵柔軟的長毛,纏繞住孫麗娜的三尺青鋒。
讓兩人之間的打鬥有了一段短暫的停頓,武器互相糾纏那就鬥法比手腳吧!
一時間無法掙脫束縛,孫麗娜索性放棄了長劍。
左手一招,一團陰氣凝結,轉而爆裂成無數細如牛毛的長針。
衣袖翻飛間,無數猶如暴雨般的長針刺向明川全身各處。
如果被紮上,他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然而我太低估了明川的厲害,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
從懷裡掏出一枚指甲殼大小的東西,距離太遠我根本就看不清。
可隨著他的口訣不斷念出,指甲殼大小的法器,迎風就張在針雨抵達前,就已經變成一人大小的烏龜殼,把他套了進去。
針雨在失去目標後,通通紮在了龜殼上,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要不是孫麗娜撤手快,她的長劍可能就要被明川的拂塵卷進龜殼了。
孫麗娜想打破龜殼把明川抓出來,雙手一揮一把把嬰兒手臂粗細的陰錐出現在她周圍。
隻見她指揮著陰錐連成一線,無數次擊打在龜殼的同一點上。
明川好整以暇的盤膝坐在龜殼中,一邊調息恢複,一邊想著該如何擺脫這隻討厭的女鬼。
他很清楚,這隻女鬼比他厲害太多,如果不是為了抓活口。
他可能一個照麵就倒在她的劍下了,哪裡還有釋放出護身法器的機會。
在龜殼裡,他看到女鬼的針雨打在防禦法器上,沒有半點作用。
他就知道隻要有這件法器在,誰也彆想傷他分毫。
在確定了自己安全無虞後,他靜下心神開始修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劇烈的震顫將他從修煉中驚醒。
難道是有人搬動了他的防禦法器?
可這不可能啊!
他的防禦法器隻要已經開啟,彆人就休想挪動分毫。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他的防禦法器?
他不由向外看去,這一看之下險些把他嚇尿褲子。
隻見那隻女鬼正用陰錐,不停攻擊著他防禦法器的一點。
大量的陰錐一刻不停的攻擊,讓他的防禦法器開始了不穩定震顫。
他隱隱聽到由外向內蔓延的哢哢聲,看來法器支撐不了多久了。
可他現在出去,肯定會成為對方陰錐的攻擊目標。
他該怎麼辦?
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坐以待斃吧!
明川在防禦法器裡畫了好幾個聚陽陣,用來抵抗孫麗娜的陰錐。
隻不過收效甚微,畢竟聚陽陣隻是用來聚集陽氣的陣法,並不能對至陰屬性的攻擊,造成太大的影響。
雖然可以抵消一部分陰錐上的陰氣,使它的攻擊力縮小微不足道的一點,但破防也就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