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他很耐心的跟我說了這麼多,或許就是因為我是張家人吧!
我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方長官,除非你答應我,之後的所有行動,都聽從我的指揮調派,否則我得到的線索,是不會透露出分毫的。”
“這……”他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詢問道:“很棘手嗎?”
我定定的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十死無生!”
我清晰的聽到了,三道猛然吸氣的聲音。
左羽是第一個安耐不住的人,趁著方壽祥還在考慮的時候。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覺到她此刻害怕,恐懼的心情。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小臉蒼白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她顫抖著手,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哽咽,不用問我也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要相信師父,一定能堅持到我去找他!”
左羽的眼淚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她嬌俏的臉頰上滑落。
“不,長生!你不能去,你是他唯一的徒弟,就像他兒子一樣,我不允許你們兩個都出事!”她已經無法正好自己的語言,可我卻聽懂了。
我被她說的眼眶發酸,我又何嘗不知師父對投入的感情。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不會有事,我會把師父好好的帶回來,彆忘了我是張家人!”
最後一句:我是張家人。
就像一劑強心針,讓再坐的其他人,眼中都迸射出希望的光芒。
然而,隻有我自己清楚。
我算什麼正兒八經的張家人,魂召術也隻學了個開頭。
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孫麗娜了,然而她和師父也是半斤八兩。
師父都折進去了,咱倆去估計也就隻能是送菜。
可明知道是送菜,我也得去!
畢竟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又是為了九裡村才涉了險。
再者修道之人,最忌貪生怕死,我又如何能夠退縮。
最後,方壽祥拍板決定道:“好!我就將我手下的兵都交給你指揮,希望你不要讓我們所有人失望!”說完,起身朝我行了一個軍禮。
我感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我現在不但要去救失蹤的師父和孩子們,還要保全那些幫助我的特警。
我鄭重的點點頭,隨後他單獨為我安排了一間帳篷休息,就獨自一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孫麗娜,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我在心裡問道。
“不知道,它沒有氣息,抓走那些孩子,估計童子血對它是沒有用處了。”孫麗娜歎息道。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去闖上一闖!”說完,我掏出包裡的那本祖上傳下來的破書,開始仔細的翻閱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
我打開頭頂的簡易燈繼續看書,當我又翻了兩頁,在一些雜記中看到,一篇關於活祭的記載。
那上麵記錄的也不知道是哪位祖先,遇到的一件奇事。
上麵說,古時有術法高強的邪派傳人,專門將一些妖封入鏡中。
這裡的妖指的是玉器一類通靈,經年月累形成的靈妖。
這種妖沒有妖氣,是最貼近人的一種妖,它們吸收的是日月精華,不但對人沒害處反而有益處。
這讓我突然想到,照片中的青色大手也是沒有任何氣息的,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靈妖?
可是靈妖對人有益,而那個東西卻抓小孩!
我不由得繼續看下去。
邪派傳人,將靈妖封入鏡中,用特殊術法淬煉其長達九九八十一天。
被淬煉後的靈妖會發生異變,卻不會影響其沒有氣息的特性。
但它們不再溫和,變得嗜血殘暴。
我心中暗道:邪派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那種天性善良的靈妖都不肯放過。
還要把它們淬煉成,可供他們驅使的邪物,斷絕它們的修行之路。
我一邊感歎著靈妖的悲慘遭遇,一邊繼續往下讀著破解之法。
我嘴角微抽,按耐住要撕書的衝動。
不過,要說這破解之法,還真是簡單粗暴的可以。
竟然是女人用過的月事帶以及穿過的內褲……
單憑這兩樣東西就不是我所具備的,可算是把我難住了。
收好書,在帳篷裡一圈一圈的來回踱步,思考著有沒有什麼可以替代的東西。
可我絞儘腦汁,依舊是無計可施。
我仰頭望著帳篷定,喃喃自語的說:“這可怎麼辦啊!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替代呢?”
“什麼怎麼辦?你要找什麼東西嗎?”
聽到有人搭話,我轉身回頭看去。
原來是左羽,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裡來了。
我哪好意思跟她說那些,隻能岔開話題,對她說:“沒什麼,你怎麼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這裡來了?”
左羽沒說話,反而是盯著我看了好久。
我有些心虛,不敢正眼瞧她,生怕被她看出什麼端倪。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女人可怕的直覺。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三兩步走到我身前,雙手抓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