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也盯著段清揚。
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
片刻後。
韓嘯打破了平靜，笑道：“你這孫兒，好像腦子不太好使。”
“年輕人難免狂妄自大。”
段清揚嘴角露出微笑，仿佛和韓嘯是多年老友，在指點後輩。
韓嘯道：“他年齡與我相當，倒也算是年輕人。”
“他可不能和你比。”段清揚眼皮跳動了下，目光落在韓夕顏的身上：“夕顏，你沒勸星辰？”
“嗬嗬。”
韓夕顏笑笑，沒回應。
“我明白了。”段清揚眼神中冷芒閃過，笑著對韓嘯道：“過幾日，我們還會見麵，到時候，好好‘交流’一下。”
“正有此意。”
韓嘯笑著點頭。
“告辭。”
段清揚一甩袖袍，轉身離去。
段清揚回到車上，麵色變得無比陰沉，眼神中猶如要噴出火。
但漸漸的，他平靜下來。
旁邊的段星辰噤若寒蟬，此刻終於敢開口問：“爺爺，韓嘯一介布衣，你一句話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我們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你還是太年輕，事情真那麼簡單，我又何必為了對付他大費周章。”
段清揚瞥了眼段星辰，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然後他解釋道：“韓嘯雖然卸任，但與聞欽蹇、秦禹交往極深，戰部的舊部、同僚眾多。更重要的是，他的確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有許多追隨者。別說你，就算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對他下手。否則，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是我輕率了。”段星辰嘴上這樣說，但依舊不甘心，不願承認自己比韓嘯差。
段清揚看出段星辰的心思，但沒勸說。
年輕人，正該保持這份傲氣。
他拍了拍段星辰的肩膀，從容笑道：“別擔心，三日後，聞欽蹇的六十大壽，便是一場好戲。”
段星辰也滿心期待，但突然問道：“對了，韓夕顏怎麼回事？”
“這個叛徒！”段清揚眼中閃過殺意：“等解決了韓嘯，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