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疑惑,她以前跟他說過,為何她自己卻想不起來?
不過回頭一想也不覺得奇怪,她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連自己的名字,不都是他告訴她的麼?
在床邊站了幾分鐘,聞人臻又陪著她在屋子裡轉悠了兩圈,她覺得消化了些,然後才去洗漱了下躺下。
當聞人臻過來給她蓋被子時,她緊張的望著他,幾乎本能的說了句:
“我頭上有傷。”
聞人臻稍微怔了一下點頭:“嗯,我知道。”
“我......懷著寶寶.......不習慣兩個人睡一張床。”
她又小心翼翼的開口。
莫名的,她覺得自己好似很長一段時間是一個人在睡覺的。
為何沒有跟老公睡,她也搞不清楚。
聞人臻就那樣看著她,良久,看得她不好意思,把臉扭向一邊,才聽到他幾不可聞的輕歎了聲。
“我知道了,我晚上睡沙發,不打擾你。”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顧暖卻長長的吐了口氣,用歉意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春節這幾天,他們倆一直呆在這家酒店裡,聞人臻偶爾外出一下,一般都會很快就回來。
顧暖原本想出去轉轉,可聞人臻說著過節,各景點都人滿為患,尤其是春城這地方,春節期間,北方人都往南方走,人就更多了。
這幾天,聞人臻雖然沒有帶她去景點玩,但是卻每天都有帶她去酒店附近的醫院給頭上的傷換紗布,拿藥等。
或許因為換得勤,她後腦勺腫脹的那個包逐漸的消了下去,痛也逐漸的消退,幾天後竟沒什麼痛感了,包也摸不到了。
年初六,來了個叫雲城的年輕人,見到她大著肚子略微驚訝了下,然後便恭敬的稱呼她為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