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坐在她麵前,眼中不斷閃爍著流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歎息了聲。
然後,他才道:
“顧暖,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劍拔弩張的嗎?”
“.......”顧暖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她像一隻刺蝟,已經豎起全身的鋼刺,準備向聞人臻進攻。
可聞人臻卻在此時化身為一堆棉花,把她所有的進攻防備都化解了,而且還讓她顯得有些可笑。
顧暖就那樣看著他,沒有接他的話。
聞人臻卻又說:
“你看,溫岩在我們的照顧下,在去早教中心和昨天去幼兒心理醫生下,現在終於有了起色,他已經開始喊我爸爸了,難道,我們之間,還要越走越遠嗎?”
“我們好不容易給他一個溫馨和諧的家,現在又要在他剛剛恢複時活生生的扯散嗎?”
“.......”顧暖聽他這樣質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其實,不是不知道被孩子呼喊的喜悅,也不是不明白,被失蹤多久的孩子承認和依賴的歡欣。
聞人臻現在的心情,和她當初在洞島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隻不過,他和溫岩分開的時間,比她跟溫岩分開的時間更久,也更不容易。
“我總不能——耽誤了你不是?”
顧暖想了想,這才淡淡的說了句。
“耽誤?”
聞人臻眉頭一挑看向她:
“如果我沒記錯,一心想要離婚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