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寧馨兒一席長談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有一種愛人的方式叫成全,虧我比寧馨兒大好幾歲,卻沒有她來得通透,還要她來告訴我這個道理。”
“......”薑暖望著程芸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能做到成全,能做到默默的祝福,而我呢?”
程芸兒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然後望著不知名的地方幽幽的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爭奪,在想方設法的爭奪,爭奪那些——原本早已經不屬於我的東西。”
薑暖聽了程芸兒的話,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她總覺得,程芸兒跟她說這些是有什麼目的的。
而這時,程芸兒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房間裡的光線原本就晦暗不明,此時程芸兒的身影又投在她身上,讓她一瞬間有種陷入黑暗,難見光芒的錯覺。
薑暖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走到跟前的程芸兒。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寧馨兒是這樣想的,原來每個人的愛情觀都還真是不一樣呢。”
“......”程芸兒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看來,以後我也要多跟寧馨兒學習,她的心胸的確是寬廣豁達,這些,我們還真就不及她。”
程芸兒低頭看著薑暖,雖然離得近,但薑暖覺得,她此時說的話,程芸兒不見得就聽進去了。
而程芸兒那雙發紅的眼睛幽深得讓她覺得可怕,甚至想要逃離。
程芸兒幽幽的說:
“寧馨兒教會了我,愛一個人,未必一定要得到他,其實成全他,讓他得到幸福,才是愛他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