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她一個人在濱城,在最安全的地方,卻是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沒能保住,最終還弄到這個地方來了。
薑暖的手抓著被子,望著聞人臻,嘴唇顫抖著,半晌才吐出一句:
“對不起。”
是她不好,是她掉以輕心了,是她沒有防範意思,是她沒想到袁安琪發瘋到襲擊人的地步。
聞人臻漆黑深邃的眼睛微微放緩了緊繃,落在她脖頸上的手也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臉頰,然後停留在她的額頭。
薑暖緊張得望著他,手心裡都是汗,而聞人臻則低聲的道:
“燒已經退了。”
“........哦。”
她從喉嚨裡溢出一聲。
聞人臻一直在醫院守著她麼?從昨晚到現在?
還有,聞人睿智是怎麼走的?
從簡逸雲叫囂著要讓溫岩陪葬中,薑暖隱隱約約的感到聞人睿智的死和溫岩有關。
昨晚袁安琪發瘋襲擊她,聞人良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在芙蓉苑找聞人俊林討說法,而聞人臻,沒有回去應付聞人良,居然一直守在她這裡。
想到這裡,薑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隻是剛剛支撐起身子,聞人臻的手就又滑到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把她按了回去。
薑暖還想掙紮,聞人臻稍微用力,她再也掙紮不動,而聞人臻也順勢俯身垂眸看著她。
倆人的距離拉得很近,聞人臻的氣息就噴灑在她臉上,或許是因為燒還沒有完全退,薑暖覺得他的氣息微微有些發燙。
而他的目光卻更是灼人,看著她時,就好似要把她給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