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夏延站出,怒不可遏,差點沒有直接噴血:“咱們不是說好了,剿滅蟬州最大的馬匪嗎?為什麼改道去紫州了?”
“沒錯!”兵部侍郎站出來,臉色難看道:“秦震,這是罔顧聖意,私自行軍,罪大惡極!”
“應當處死!”
“沒錯,處死!”
“......”
周翦冷笑的看著下風,淡淡道:“什麼叫罔顧聖意?秦震改道去紫州,就是朕下的命令,怎麼?你們不服?”
眾人被噎住,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明白,蟬州是布置的陷阱,秦震去了不可能勝,但陛下居然鬨這麼一出!
夏延臉色陰沉,拱手道:“陛下,咱們說好的是蟬州,您這樣等同於欺騙我等,既然如此,北大營的兵權,還有我等錢財,都不能作數!”
周翦站起來,走下龍梯,一步一步逼近他。
群臣忌憚,紛紛後退。
夏延汗水滑落,但咬牙定住了。
“你是在跟朕討價還價嗎?還是你在跟朕爭奪兵權?”周翦眯眼,極其危險。
眾人頭皮一麻,雙腿發軟,好大一頂帽子!
夏延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陛下,微臣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咱們提前說好是打蟬州的馬匪的。”
“呸!”周翦一頭唾液噴在他的臉上,讓四周再次一震!
“蟬州馬匪是剿,紫州流寇不也是剿?難道說夏大人你覺得蟬州的匪患比紫州還要大?”
“你剛才沒聽見,秦震處死了五千多流寇,五千多啊!”
夏延的皮肉在顫抖,雙全緊捏,心中怨毒嘶吼,皇帝小兒你敢當中吐我唾沫!
“老東西,知道你不服,但你不服也給朕壓著!”周翦何等眼力,低聲冷冷的說道,而後轉身,根本不怕這個家夥。
“來人,提前擬旨,秦震將軍剿匪有功,封國公之銜,兼領北大營將軍之職,賞銀三千。”
聞言,多少朝臣都黑了臉。
被坑了!
被陛下坑了,他這是要秦震名正言順統禦北大營啊!
“陛下......”有人要反對。
周翦猛的轉身,眼神凶悍:“誰敢反對?”
那人一顫,生生把話給憋了回去。
“誰同意?”他又道,俯瞰下方,霸氣十足。
霍恩以丞相之職,立刻站出來,拱手一拜:“微臣,同意!”
陸陸續續有上百官員站出來,跪地一拜:“陛下,我等也讚成。”
許多中立的朝臣,硬著頭皮也隻好慢慢跪下,僅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朝臣,臉色鐵青的站著,但他們卻是朝廷的重臣,掌管了最多的實權。
夏延等人看著而今的朝堂,心中大吼這是要變天啊?!他們危機感逐漸暴漲,如果秦震回了朝,陛下軍方也有人支持,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一個個的,眼神不約而同露出殺機。
......
下朝之後,夏延等人紛紛偷梁換柱,坐上了不知名的馬車,消失在京城。
這一次不是他們主動要見小慶王,而是小慶王得到消息,震怒不已,主動接應的他們。
被周翦擺了一道,他自然不爽,而且近日被殺的心腹太多了,周翦顯然是要清理朝堂,秦震又得勝回歸,封賞都下了,這還得了?
加上九州提督董卓的示好,種種原因導致小慶王再次不甘寂寞!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傾盆,整個京城刺骨淩冽,那烏雲滾滾,仿佛醞釀了看不清的暗流和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