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禁足開始,他就覺得,他的能力好像小了許多,很多事情不像曾經那樣可以運籌帷幄。
而舅父卻依舊如魚得水的自在。
禁足這件事,舅父也沒有替自己求情。
母妃在宮裡被禁了足,舅父也沒有替母妃求情。
他就不怕嗎?
不怕母妃失寵,不怕老二老四攪弄朝堂,不怕自己會被徹底的出局?
張順有一句話說的對,現在三足鼎立,任何一點細枝末節的微微動蕩,就可能會引起巨大的顛覆。
整整三個月的禁足,為什麼舅父一點都不擔心,反而還在此過程中讓自己毀掉了管家這一員大將。
自己的左膀右臂,如今就剩下了舅父。
寧王越想越心寒。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被舅父藏起來,那麼舅父的心思,就是昭然若揭了。
莫非,張順也是舅父的人......
還有何林,何林得了證據,為什麼不往寧王府跑,反而第一時間去侯府?
還有孔霜,那麼多的機會,為什麼曹駿偏偏選在那個瘸子出現的時候動手,為什麼瘸子出現之前的那麼久,一群山賊加死士,處理不了國公府的區區數十個家丁?
曹駿一直說有人相助,可是至今為止也沒有聽到是誰相助。
從孔笙告狀的證詞中,任何細枝末節都照顧到了,偏偏就沒有所謂的相助的那兩個人的影子。
這難道不值得推敲嗎?
還有,曹駿說令牌是從王府流落出去的,難道就真的是了嗎?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隻要稍稍有那麼一點苗頭,就好像貧瘠的土地上,下了一場貴如油的春雨,種子便會迅速的生根發芽,會在片刻之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直挺挺的頂在心裡,怎麼樣都不舒服,怎麼樣都在心裡梗著,怎麼樣都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