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繼續道:“沒錯,這附近還有幾枚,看樣子應該是從洪水的上遊衝過來的。”
老胡說道:“‘碧遊宮’的人一定是在上遊遭遇了什麼,不然不會使用這種武器,衝下來的彈殼不隻一顆,說明他們剛剛經曆過激烈的戰鬥。”
“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會讓他們用到反器材狙擊槍呢?”李瀟疑惑道。
老胡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裡,連山都是活的,出現什麼樣的怪物也不足為奇。”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李瀟說道。
“先彆去,此時當務之急是找到刑燦,找到刑燦了才能進刑候墓。”老胡說道。
“你還惦記著任務呢?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是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吧。”李瀟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刑燦二人還在研究牆上的壁畫,根據蘇婉兒的講述,刑燦已經大概了解刑國的過去,但是有一點他非常不解,他撓了撓頭問道:“婉兒,那既然打神鞭隻有共同擁有姬姓和薑氏血脈的人才能使用,那‘碧遊宮’要他作甚?拿了又不能用。”
蘇婉兒說道:“那就要看你了,你是什麼人。”
刑燦不解到:“我?我當然是你們的人了,那‘碧遊宮’的人幾次想要害我,我怎麼可能是他們的人。”
蘇婉兒沒有正麵回答,他說道:“你覺得人和動物的區彆是什麼?”
刑燦不假思索的說道:“是智慧啊,人有智慧,動物沒有智慧。”
蘇婉兒搖搖頭笑著否定到:“錯,人和動物的區彆在於欲望,動物沒法克製自己的欲望,他們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隨時隨地都能交配一點也覺得羞恥,而人懂得克製,知廉恥。
欲望和克製都會給人帶來快樂,神也是一樣,‘離恨天’代表的是絕對秩序,絕對的克製,而‘碧遊宮’代表的是絕對的自由,絕對的欲望。”
刑燦趕忙解釋道:“我不是個極端自由主義的人,你彆誤會。”
蘇婉兒拍了下他的頭繼續說道:“你不信仰極端自由,是因為你被社會的框架所束縛,如果一味的去追尋欲望的釋放,會被社會暴力機關所製裁,而你無法反抗。
那當你擁有了絕對的力量呢?當你強到可以威脅全世界時,你還能克製自己的欲望嗎?畢竟與克製比起來,欲望更容易活得快樂。”
“我……”刑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蘇婉兒的一席話讓他開始懷疑自己。他在心裡對自己問道:“我是一個好人嗎?還是我的好,必須有一個社會規則作為前提條件?如果社會規則不複存在,我還會是個好人嗎?”
此時父親剛剛住院時的畫麵在他腦中顯現,煤老板趾高氣昂的甩給自己兩萬塊錢,自己低三下四的求他救救父親,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原本以為公共權力會保護他們,沒想到卻是g匪一家。
說實話,如果當時沒有社會規則,自己一定會將那煤老板和貪官撕成碎片。想到這裡,不知不覺中他的後背已經汗透了,眼神也變的呆滯,刑燦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陌生。
“我是個壞人?”一道深深的疑問在他心裡刻下。莫名的憤怒又在他心裡燃燒起來,他握緊拳頭,對著地麵狠狠一砸,“哢嚓!”碎的不是刑燦的指骨而是金屬地板。
蘇婉兒見刑燦這個樣子,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好不後悔,這些問題連她自己都沒弄懂,隻是閒來沒事時想想而已,沒想到會讓刑燦這個樣子。
她趕忙將雙手放在刑燦的太陽穴上安撫起來。
此時身處峽穀中的仇刃猛的一睜眼
“找到了!”仇刃自言自語道。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