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陣風從屋外吹來,剛開始非常輕柔,如少女的的手拂過一般,隨後風越來越大,竟吹得幾個男人打了幾個踉蹌。
好在,風很快就停了,眾人把,目光重新投向‘屍體’
刑燦不願放棄,還想再試試,隨即又把手伸了過去,誰知,這次刑燦的手剛剛碰了一下,麵具便自己滑落了。
隻見,棺材裡躺著的是個年輕的男人,他留著一把濃密的胡須,皮膚吹彈可破,像嬰兒一般,沒有任何瑕疵。
深邃的眼窩裡,修長的睫毛漏在外麵。
眾人隻覺得這躺著的人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具體像誰。
看了半天後,他們紛紛愣在了原地,隨後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刑燦。
此時的刑燦顯然不敢相信,他呆呆地看著那男人,隨後緩緩的張開嘴,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是我?躺著的人是我!”
棺材裡躺著的正是留了胡子的刑燦。
“你想好了嗎?孩子。”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次出現的不隻是聲音,隻見一位黑袍老者走進了大廳。
“你終於出現了。”邢飛淡淡的說道,似乎早就認識。
“十幾年過去了,你還沒有想清楚嗎?”老者問道。
邢飛不以為然,繼續說道:“現在外麵的世界變了,你堅持你的禮法我不反對,但你總要給後輩一條活路不是嗎?”
“道就是道,不管如何變化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我的心中自有定論,十五年前我沒有選擇你,十五年後也一樣。”老者說道。
邢飛淡淡的笑道:“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他。”說罷指向了刑燦,此時的刑燦一臉茫然,事情變化的的太快了,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老人繼續道:“你不用幻想占有打神鞭,若我選擇了他,那他自然不會與你同流合汙。”
“為什麼?既然你也恨離恨天,我們也恨離恨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為何不願把打神鞭交予我!”邢飛憤怒的說道。
老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背對著他說道:“我和離恒天的恩怨是我的事,至於你?哼,碧遊宮的孽障也配?”
邢飛徹底被激怒了,咆哮著劈向老者,誰知二人接觸的瞬間,邢飛竟然從老者身體裡穿了過去。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老者,老者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和我一個死鬼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死鬼?他是死人?一道深深的疑問在眾人心裡刻下。
“大伯,他是誰?”刑燦問道。
邢飛緩緩起身,將刀收好,回頭看著眾人說道:“他就是刑候!”
“刑候不是死了嗎?難道真的有鬼?”刑燦急切的問道。
老胡則補充道:“不可能,雖然怪力亂神的事我見多了,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連神也一樣,斷不會有鬼魂存在的。”
老者慢慢接近眾人,聲音飄忽的說道:“嚴格地說,我不能算是刑候,我隻是刑候的一縷執念,我也不知為何存在,隻知道我必須守護打神鞭,知道合適的人出現。”
刑燦若有所思的問道:“合適的人?你說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