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刑燦放鬆下來的一刻,後腦傳來一絲冰涼,就見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正頂在他的後腦。
“小子,身手挺快啊,你能快過槍嗎?”身後的人說道。
刑燦不敢動彈,慢慢的舉起了雙手。
“站起來。”身後人說道。
刑燦緩緩起身,腦袋裡正盤算著該怎麼奪槍脫身,可他回頭卻愣在那裡。
“是你?”刑燦不可思議到,眼前這個人一臉橫肉,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西服,剃著靑虛虛的大光頭,正是一年前那個黑礦老板。
那光頭捎帶玩味的說道:“是你小子啊?不好好在省城當你的小民警回來乾嘛?是嫌上次打的還不夠痛嗎?”
此時的刑燦可不比去年了,去年的他沒權沒勢不能打,現在背後有九爺這顆大樹,又莫名其妙的擁有了強悍的體製,終於能挺直腰板和他說話了。
“你運氣也不錯嘛,抓的這麼嚴還沒進去?”刑燦不懈的說道。
對麵的人打開了槍的保險,示意刑燦不要太猖狂,刑燦不怕他,但是麵前這個黑洞洞的槍口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也就沒敢再挑釁他。
光頭又說道:“你那半死不活的爹現在咋樣了?還活著嗎?”
“托您的福,還有口氣在。”刑燦皺皺眉頭說道。
煤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說道:“唉可惜了啊,今天你家癱的就不隻一個了。”
刑燦懂他的意思,但此刻卻全然沒了辦法,打他是打的過的,但無奈對方有槍,此時他已經後悔自己的決定,為什麼不找組織的人來辦,非要自己以身犯險呢?
特彆是昨夜他還對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此時一看漏洞百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突然間獲得的力量已經給了他一種迷之自信,讓他失去了客觀判斷的能力。
就在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刑燦這裡時,一旁的馬三早已經有了動作,隻見他臉憋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漏出來。
“哼!”
一聲悶哼伴隨著兩團濁氣從馬三鼻中噴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除刑燦外皆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刑燦看著眼前發呆的眾人有些納悶,轉而就聽馬三喊道:“快走啊!還愣著乾嘛?我就隻能拖一會。”
他這才緩過神來,趕忙跟在馬三後麵衝出樓門。
“砰砰砰!”
兩人剛一露頭,一連串子彈便貼著他們的頭皮飛過,二人不敢再前,隻得逃回辦公室,刑燦奪下光頭的手槍,此時離當初馬三較遠位置的張治國已經醒了過來。
他還沒搞清楚局麵。刑燦就一個箭步上前,用槍抵住了他的後腦,並將他擋在自己胸前,惡狠狠的說道:“讓你的手下放我們走!”
此時的張治國早已沒了剛才的風采,一股腥臊味傳進了刑燦的鼻子,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手中的張治國已經被嚇尿了褲子。
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大哥,不是,爺爺呀,外麵不是我的人,是那光頭王大偉的,我這小生意我哪敢用槍啊我。”
刑燦一腳踢開了他,轉身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一潑,一杯滾燙的茶水潑到了王大偉臉上。
臉部的灼燒感,喚醒了發呆的王大偉,他先是捂著臉發出一聲慘叫,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刑燦和他已經互換了位置,此時被槍頂著的是他。
“讓你手下放我們走,要不我就廢了你。”刑燦說道。
王大偉卻笑了笑說道:“我要是不呢?”
刑燦把槍使勁往前頂了頂,隨即說道:“那你就得去見閻王了!”
刑燦的話並沒有嚇到眼前的這個老油條,相反他還覺得有些好笑,隨即說道:“你之所以挾持我就是為了安全離開,所以你不會殺我,殺了我你也必死無疑,相反,我的人到是隨時可以殺了你,我活你得死,我死你更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