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刑燦說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老胡看了看兩邊確定沒有人偷聽,接著湊到刑燦耳邊說道:“兄弟,知不知道這登基的前提是什麼?”
“擁有打神鞭啊。”刑燦理所當然的說道。
老胡笑笑說道:“此言差矣,要想登基,不單單要有打神鞭,還要有九鼎!”
“九鼎?”刑燦疑惑道。
“對!”
“那九鼎現在何處?”刑燦追問道。
老胡摸摸胡子說道:“這九鼎其中八鼎就在組織內,但還有一鼎流落民間,昨天我聽九爺和那幫老頭開會,以姬滄海為首的姬氏宗親們,對你這次登基呈反對意見。
他們聲稱,沒有九鼎便不承認你的地位,他們在長老院雖然是少數派,但在組織民眾心中頗有威望,九爺正是擔心明天的登基典禮他們會給你使絆子。”
說罷,老胡看了看兩邊,又恢複到了玩鬨的狀態,眾人繼續說笑著,但刑燦的心思早不在吃飯上了。
這頓飯五人足足吃了三個小時,老胡和馬三喝多了,朝著鬨著要去刑燦的寢宮玩,幸虧仇刃不喝酒,硬拉著他倆回了住處。刑燦注意到此時的仇刃還保持著獨臂,另一隻袖子空蕩蕩的。
薛寧寧則是回了禮部,繼續忙明天登基典禮的事情,此時隻剩下刑燦孤身一人在街上遊蕩。
按理來說姬氏宗親使絆子不讓他當王,這正合他意,可現在的自己為何開始對那王位有了一絲渴望?難道這就是權利的力量嗎?
他不敢去多想,隻得快步走回寢宮,到了門口,武士們依然對他行禮,他這次沒有阻攔,反倒有一絲享受這種感覺。
寢宮裡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活氣,刑燦隨意進了一間房間倒頭就睡,也許睡眠可以讓他暫時遠離這些瑣事吧,過了沒多會便睡著了。
夢裡他又看到了那些漂浮的宮殿在雲層中穿梭,所到之處屍骸遍野,他想要去阻止可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一間宮殿裡走出一人,飄落在刑燦麵前,這人看不出來是否穿有衣物,渾身上下一片漆黑,頭部也也是光禿禿的沒有五官,活像一個放大版的火柴人。
那人將手伸出放在刑燦臉上,一絲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向冬日的金屬,又像山間的清泉。
刑燦想要開口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他使勁一喊從床上驚坐起來。這才發現原來又是做夢。
床邊的鬨鐘顯示此時已經是夜裡一點鐘了,執勤的武士早已換了幾波,月亮正掛在夜空的最中間。
他有些口渴,想要下樓取點水喝,就在剛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他注意到客廳的沙發上死活坐著一個人。
刑燦很是擔心,怕是姬氏宗親派來殺自己的,便不敢動彈,躡手躡腳的想反回樓上打電話呼救。
“既然下來了?為何還要回去。”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刑燦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緩緩站起,打開了客廳的燈,一個熟悉的麵龐出現在刑燦眼前。
“九爺?”刑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