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想給長老們難堪,而是實在不懂什麼禮數,本想著扶起一人其他人也便跟著站起來了,自己隻認識九爺當然是扶九爺了。
好在對麵的九爺趕緊給他使了個顏色,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學著電視裡的皇帝說道:“眾卿家都平身吧。”
“謝吾王!”眾人齊聲道,一瞬間整個廣場的人都站了起來,動作井然有序。
九爺說道:“啟稟吾王,時辰到了該祭天地了。”說罷示意刑燦跟他走,刑燦也不懂隻得照做。
二人行至一台前,台上奉有大大小小幾十個排位,這時門外一武士牽來一頭牛,將繩交給九爺,九爺又將繩子遞到刑燦手中。
刑燦有些不知所措,問道:“這時什麼意思?”
九爺說道:“這祭祀用的牲畜須王親自斬殺。”說罷旁邊又來一武士將一把青銅短劍遞給刑燦。
他活了這麼大彆說牛了就是一直雞也沒殺過,之前殺的人都是用的熱武器,和用冷兵器直麵鮮血和生命流逝的感覺是不同的。
他拿著劍左看看又看看就是不知道從何下手,九爺小聲說道:“再不動手可就誤了時辰了。”說罷便扶著刑燦的手,一劍刺向那牛的動脈接著快速拔出。
血液飛濺的瞬間,兩個武士拿布擋在了九爺和刑燦前麵,以免弄臟二人禮服。奇怪的是這牛竟然沒有掙紮,隻是乖乖的在那掙紮,眼看著血已快放乾,還是一聲不吭。
待血放淨後,九爺引導刑燦親自將牛頭斬下,放與台前。
接著,幾個侍女呈上幾隻香來,二人將香引燃,對著麵前的排位拜了三拜。接著將香插於香爐之中。
一直青煙筆直伸向空中,緊接穹頂之上竟響起陣陣雷聲,伴隨而來的還有片片烏雲,就看那雲層之中隱隱約約有人影浮現。
出現之人大多身著和刑燦一樣的衣服,但看起來都十分年長。刑燦看向旁邊的九爺正在閉目禱告,他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禱告結束後後烏雲散去,人影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投影出來的青天白日再次浮現。
突然四周鐘鼓聲大作,似那天雷滾滾而來氣勢恢宏,震徹人心!九爺牽著刑燦的胳膊沐浴在鐘聲中,緩緩向大殿走去。
緊接著樂聲響起,金石土木絲革匏竹樣樣俱全。周圍的人群開始唱起一種古老的歌謠,刑燦聽不懂他們唱的是什麼,但能感受到背後的悠長曆史。
半晌過後鼓樂聲閉,眾人向台上的刑燦齊呼三聲萬歲,緊接著,九爺將他引入殿內,隻見殿內布置與刑候大殿一樣。
兩邊設有兩排座位,正北方有一高台,台上設有王座,座後牆壁刻有一條金龍,但並不是清宮劇裡的五爪金龍,齊造型非常簡單,隻是大概有個龍的樣子,典型的西周末期風格。
眾官員也陸續進來,老胡與仇刃站在王座兩邊,其餘眾人在塔下分為兩列,並未落座。一位身著紅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弓著腰,雙手捧著一個金色木匣從門外緩緩走進。
刑燦認出這是禮部總管,隻見他走在台前,雙手捧著匣子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完畢後將匣子高高捧起。
九爺將匣子接過,對著刑燦深施一禮後,緩緩打開。裡麵是一個黑邊紅底的帛書,九爺將其緩緩打開。
接著對著台下眾官員說道:“昭告神王昊天,妖王帝俊:殷帝無道,虐亂天下,星命已移,不得複久。昔太公子牙,得昊天令。領諸神,誅邪道。滅商紂,安太平。神王昊天感其功績,念其辛勞。賜神鞭,封其王,傳百世,然天下動亂,末王隱世。神權旁落千載,今小子燦,複得神鞭,文物大臣合辭勸進,尊孤為王,以正天道。孤不可違天命,亦不可逆民心。今登大位,定上扶天道歸正,下長治久安。不愧神王願,不負祖先德。謹奏。”
說罷,眾人跪地高呼萬歲,兩隊武士將打神鞭呈與刑燦,刑燦執鞭,領眾大臣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