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有人在哄著哭鬨的孩子,有人打著維修電話,還有不少商販,打開手電死死盯著自己的貨品,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正有兩個人影從牆頭落下。
二人避開人群,穿街過巷,停在了一戶院前。院子不高,但牆頭有很多固定的玻璃碴子,想必是用來防小偷的,大門還敞開著,屋內定是有人在的。
二人也沒有耽擱,輕手輕腳的摸進了院內,透過窗戶,刑燦看到一樓有一人正關著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老胡輕聲道:“這人看著也不像個碴子,要不咱直接逮他吧。”
刑燦搖搖頭說道:“不要妄動看看再說。”
“汪汪汪!”
三聲犬吠傳來,刑燦猛地一驚,剛剛進來時隻顧著看人了,忽略了院子角落還有條狗。
還不等屋中人坐出反應,刑燦直接破門而入,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那人腦門。
“噓,彆喊!”刑燦厲聲嗬斥。
那人很懂事的點點頭,接著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們是乾什麼的?”
老胡說道:“我問你答,認識鐵蛋嗎?”
“什麼鐵蛋?我不認識?”那人眼神飄忽的說道。
“哢噠!”
刑燦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冷聲道:“你最好如實回答,我可真的會開槍的!”
“彆彆,彆開槍!我說。”汗水布滿了洪斌的額頭,他正克製著儘量不讓自己尿出來。
“快說!”刑燦的槍又向前三分。
隻聽洪斌說道:“你們是找鐵蛋要畫的對不對?我最近也聯係不上他了,求求你們彆殺我,我真的不知道!”
“要畫?誰和鐵蛋要畫?”刑燦疑惑道。
“你們不是鐵蛋之前和我說的要畫的?”洪斌也一臉懵逼?
刑燦說道:“這你彆管,鐵蛋和你說了什麼,如實招來!”
洪斌歎了口氣說道:“這個鐵蛋呀,我早就和他說找個正經工作吧,他就是不聽,現在得罪了這麼多人可如何是好。”
隻聽這洪斌細細講來,原來這倆人之前是同學,小時候兩人結伴在水庫遊泳,洪斌在水中抽筋,鐵蛋把他救了上來,這樣兩人才拜了把子。
成年後儘管鐵蛋成了個混蛋,但洪斌為了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還是對他百般照顧。
但這個鐵蛋常年嗜賭,給他多少他輸多少,輸了就隻能去借高利貸,直到一周前因為一筆古董買賣鐵蛋偶然結識了魏翔。魏翔承諾領他乾一票大的,乾完之後不僅能還上賭債,以後的日子也是吃喝不愁。
這魏翔表麵上是個普通的文物販子,背地也是和碧遊宮頗有淵源,常年替碧遊宮從文物黑市上收購一些神器。
這幾年又和碧遊宮聯係起來,說是他們從組織內部偷出了那副畫,讓對這條道比較熟的魏翔運到嶽西的碧遊宮實驗室。
可這魏翔也不是個守信的人,他找到洪斌商量,打算吞了這幅畫,拿到黑市上上賣個好價錢,之後集體移民出國。
這魏翔也是鬼迷了心竅,絲毫不考慮這背後的危險就答應了,之後二人並沒有如交付那副畫,魏翔首先把畫帶到了家裡,又不放心,接著將畫藏了起來,地點隻有他們兩知道。
碧遊宮可不是吃素的,很快便找上了門,他們也沒有急於報複魏翔,反而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交畫,此時的魏翔已經動了還畫的心思,但鐵蛋不肯,對於他來說賺不到這筆錢債主就會殺了他,不還畫碧遊宮會殺了他,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