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一個嚴肅的問題在仇刃內心深處響起。
他抬頭看看周圍,四處一片祥和,打把勢賣藝的,買小吃的,吆喝著買菜的,似乎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扮,隻見自己身上的登山服不知何時變成了一件粗布衣裳,腰間還掛著一把青銅短劍。
這時老胡從旁邊路過了,原本隻穿著裡麵衣服的老胡,此時已經變成一個雍容華貴的富商,身後還跟著幾個隨從,幫他拿著行李。
“胡萬豪!”仇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會叫這個名字,隻是看到那老板的那一個便脫口而出了。
經過的老胡注意到了這裡,內心有些詫異,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隻是覺得胡萬豪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莫名的親切。
講話間,仇刃已走到近前,一把拉住老胡的胳膊。
“胡萬豪,剛剛你去哪了?刑燦被一幫人帶走!”仇刃焦急的說道。
老胡的隨從們可不樂意了,一把推開了看起來穿著破舊的仇刃,說道:“什麼東西也敢砰我家老爺!”說罷便要拳腳相加。
老胡到是比較客氣,連忙製止了手下人,一臉和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仇刃。
“這位兄弟有些眼熟啊,我們之前在哪見過嗎?”說罷還和藹的笑了笑。
仇刃剛想回答,可腦海中頓時一片混亂,等了半晌緩緩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剛剛隻是覺得您看起來比較眼熟。”
“哈哈,那咱倆還真是有緣,不如道府上小酌幾杯如何?”老胡問道。
仇刃剛想開口,就被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拉開了,女子一邊向老胡道歉,一邊將仇刃拉向一邊。
老胡到是也沒說什麼,繼續向前逛去。
“仇刃,你不想活了!彆忘了我們是來乾嘛的。”拉走仇刃的女子厲聲嗬斥道。
仇刃站在地上一臉茫然。
“仇刃?這是我的名字嗎?”
女生有些生氣了,狠狠的敲了仇刃頭一下:“當然了!你是不是摔傻了,你是仇刃我是窈淑,彆忘了義父的任務就行!”說罷拉著仇刃的耳朵走向一處酒店。
仇刃很是困惑,眼前這個叫窈淑的姑娘自己似乎有點印象但絲毫沒有親切感。窈淑可顧不上他想什麼,拉著他的耳朵徑直走回房間,四下看看沒有人跟來後便關上了門。
“窈淑姑娘,我真想不起來你是誰,還請明說。”仇刃說罷摸了摸腦袋。
看到仇刃這樣說,這窈淑明顯是擔心了,走到仇刃麵前摸摸他的腦袋說道:“你不會真傻了吧,你傻了我以後可嫁給誰。”說罷眼角泛起了一點淚花。
瞬時一段記憶在仇刃腦海深處生長起來。
他叫仇刃,原本是王城外一個村子的孤兒,他和麵前的窈淑都是義父收養的孩子,他們從小在一起生活,一起練武,義父還將窈淑許配給自己,二人在完成這次刺殺昏王的任務後便要成親。
似乎記憶來的太突然了,仇刃有些頭疼,捂著腦袋趴在了桌子上,一旁的窈淑看起來很是心疼,慌忙的將仇刃抱住,不斷安撫著他。
此時仇刃的記憶是混亂的,眼前好像有三個自己,三個自己都是殺手,但又不同的出生,不同的朋友,不同的交際圈子。
漸漸的他的意識又模糊起來,像是一盆漿糊在腦袋裡掀起浪花來,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製讓他暫時暈了過去。
再說刑燦,現在的他很是懊惱,麵前的幾個諸侯全然不給自己麵子,都想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竟沒有一人願意出兵幫助自己討伐戎狄。眼下諸侯們還在爭吵著,刑燦的思維也漸漸變得混亂起來。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人的模樣也變得虛幻起來。他再也受不了!
“夠了!”刑燦一拍桌子說道。
原本還在爭吵的諸侯們被下了一跳,不敢再說什麼。
刑燦剛想斥責他們,就覺得腦中一片翻滾,記憶似乎被撕成了碎片,眼前的人和物也漸漸變的模糊起來,仿佛變成了液體,在自己眼前不斷抖動。
“大王,不必焦急,妾身來給大王捶捶背吧。”說罷兩隻纖纖玉手在刑燦背上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