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刑燦一把將李衛國按在座位上,隨即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吳迪看的是一臉懵逼,小聲問道:“什麼情況啊這是?”
刑燦笑笑:“你問他吧。”
可剛剛還一臉坦然的李衛國現在哪還能好好回答問題,坐在位子上整個人哆嗦個不停。
“嫌疑人李衛國,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沒有交代的,看到牆上的那幾個大字了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吳迪這話說完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就看那李衛國嘴裡一直念叨著:“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我是個變態,我是個變態。”汗水頃刻間打濕了他的麵龐,沿著溝壑般耳朵抬頭紋從臉兩邊滑落。
兩隻手哆哆嗦嗦的扯著自己的頭發,似乎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吳迪有些看不懂了。
“刑燦,你這是給他用了什麼法子,咋人突然便這樣了,出了事咱可是要擔責任的啊。”吳迪有些慌了。
刑燦擺擺手:“人不是他殺的,我剛剛也解釋過了,顯然他是在為某人頂罪,這個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你有證據嗎?”吳迪問道。
刑燦搖搖頭:“沒有,但看他這個情況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走吧,暫時是問不出什麼了,不過好在沒有誤判。”刑燦說罷拍了拍吳迪的肩膀,二人起身到了隔壁。
此時隔壁觀看審訊的張隊和幾個省廳領導也幾急做了一團。
“小刑,這是怎麼回事?”張隊眉頭皺起急切的問道。
刑燦兩手一攤:“你們不是聽到了嗎?事就是這麼個事,叫人回去查吧,把他家裡人都控製起來,肯定是其中一個,帶回來一起審訊就好了。”
張隊點點頭,隨即又給了一旁的劉潔一個眼神。
劉潔自然懂了張隊的意思,轉身下去給臨縣的同誌打了電話。
張隊示意刑燦坐下,不一會一個警花過來給幾人倒水。
“你說這案子辦的也是一波三折,險些兩次誤判。”張隊說罷無奈的笑笑。
張隊此刻雖然麵帶微笑,但心裡早緊張到了極點,在場眾人亦是如此。
既然李衛國是給人頂包的,那就說明警察在帶走李衛國的時候這人也一定是知道的,很有可能會逃跑。
雖然現在離抓捕僅僅過了幾個小時,但就這幾個小時的時間也足以讓嫌疑人離開本省了,要是到了彆的地方再抓起來可就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現在是初春,但會議室裡卻無比燥熱,在場的人都無聲的注視著張隊手旁的那副座機,期待著他再次響起。隻有刑燦若無其事的刷著段子。
“嘟嚕嚕嚕!”
電話響起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坐在主座的張隊,張隊伸手想接起,但緊張的幾次都沒有拿起來,在警服上擦去手心的汗水才勉強將電話拿起。
“喂,對,我是張隊長。”
“什麼?”張隊突然臉色大變,下一秒又凝重起來。
“嗯知道了。”說完重重的掛斷電話。
下一秒大家都用急切的眼神看著張隊,張隊長歎一口氣。
“唉!同誌們,最壞的事還是發生了。”
“是誰?凶手是誰?”吳迪急切的問道。
“是他兒子李劍,現在人已經不見了。”張隊說罷在場眾人無一不感到震驚,他們不敢相信看起來一向老實本分甚至還有點膽小的李劍是變態殺人凶手!
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刑燦,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隻是不敢妄下定論,現在他也屬於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張隊頓了半天又緩緩說道:“小吳啊,這個是上報省廳吧,上他們聯絡各個市縣的同誌們封鎖出省道路,同時也聯係一下臨省的同誌們加強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