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板要報警,刑燦趕忙奪下他的手機:“不能報警!”
老板也是急的快哭了:“哎呦祖宗們,你說我也沒想到會攤上這事兒啊,你說我這不報警還能怎麼辦,我這也是小本生意啊。”
刑燦擦去淚水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說道:“我們是九鼎九爺的人,這是仇殺私事,你放心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的,我這就通知九爺他們過來。”
見這幾位是九爺的人,老板自然不敢多說了,不過他可不敢在這兒繼續待著,找了個借口趕緊出了場地。
刑燦一通電話過去,不一會場地外麵來了一隊由黑色路虎組成的車隊,一隊穿戴整齊的黑衣人迅速占領了場地內的製高點,加強戒備。
九爺緊隨其後,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怎麼了?”他急切的問道。
刑燦想要好好講,可情緒卻不由自己控製,一開口便是帶著哭腔。
“馬三……馬三他……馬三他死了!”幾乎是在說完的瞬間,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霎時間哭成了個淚人。
反觀九爺這邊到是非常鎮定,喜怒不形於色。
“你彆著急,慢慢說,是誰殺了他。”
刑燦強收拾了下情緒,一五一十的將剛剛發生的事向九爺交代清楚。
九爺聽罷,沉思了片刻,隨後開口道:“先這樣吧,把小馬的屍體運回總部去,小馬畢竟是離恒天的人,你們兩個今晚也彆再在麵住了,一塊回總部去。”
儘管九爺的情緒沒有崩潰,但就在他說罷轉身的一瞬間刑燦還是捕捉到了他眼角劃過的一滴淚水。
黑衣人們上前將馬三的屍體抬到擔架上,緩緩蓋上了一層白布,這白布剛蓋下去,便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刑燦目送著黑衣人將馬三額屍體帶上車,自己攙扶著老胡上了另一輛。
此時的老胡已經來坐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呼吸也變得越發遲緩,儘管刑燦也十分難過但還得照顧著老胡,他可不希望自己一天之內失去兩個同生共死的兄弟。
車隊緩緩駛入了總部電梯,之後刑燦他們乘坐的車與運送馬三的車彆,徑直駛向王宮之內。
他攙扶著老胡緩緩從車上下來,門口的武士見狀趕緊上來幫忙。
刑燦讓武士們將老胡送進王宮之內,自己則站在往宮門口抽起煙來。
隨著煙霧的吞吐,之前躍馬三經曆的一切開始在刑燦麵前閃現,讓他影響最深刻的是那次馬三隨自己回家探親。
二人還在那小小的縣城裡攪鬨了一番,那時的馬三時何等微風,可眼下生前再怎麼威風,死後也終究是浮雲。
生人還得默默承受死人離去的痛苦。
刑燦想著想著,不經淚如泉湧。
這時一張紙巾遞到了他眼前,他抬頭看去原來是一名值班的小武士,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大小。
刑燦接過紙巾拭去眼淚,調整了下情緒轉而問道:“你是新來的嗎?怎麼值錢沒見過你。”
見刑燦和自己答話了,那小武士趕忙下拜。
刑燦阻止了他,將他扶了起來。
“沒必要拜我,不必把我當王,把我當成老板就行了,你是我雇的員工,我們是平等的。”刑燦說罷摸了摸著小男孩的頭。
“嗯,回稟吾王,我是剛過來實習的,來了有一個多月了但還沒見過您。”
刑燦談了口氣笑笑道:“也是,我是不經常回來。”
小武士扭捏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王,我看您哭的這麼傷心,是組織有什麼事嗎?”
刑燦擺擺手:“不是組織的事,是我的好兄弟去世了。”
小武士很是詫異:“好兄弟去世了?像您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也會有這些私人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