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刃摟著她隻是一味的說著對不起,門外不斷有好奇的人探過頭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蕾娜似乎腦後長了眼睛一般,還不等靠近一把鋼叉便會穩穩紮在那人的腳邊。
二人抱了足足有十幾分鐘,最後仇刃打斷了尷尬的氣氛,他輕輕拭去了蕾娜眼角的臉淚水,儘管幾十年過去了,二人已經是百歲老人,可眼前的可人兒依舊青春靚麗,細嫩的肌膚在淚痕的浸潤下顯得更加透亮。
“你等一下。”蕾娜說著繞道了櫃台後麵,不一會走到門口招呼白哲和亞當進來,自己掛了個暫停營業的牌子在門口。
“不好意思二位,我失態了。”蕾娜用西語說道。
亞當連連搖頭表示不在意,蕾娜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哦對了,你們幾個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吧。”
說著便往後廚繞去,令白哲意想不到的是,仇刃此時竟然主動提出要去幫廚,要知道自打二人認識開始仇刃就連廚房都沒進過啊,怎麼可能會做飯的。
還不等白哲納悶仇刃便屁顛屁顛的跟進了廚房。
這裡的廚房不大,隻有幾平米大小,沒有窗戶,更沒有空調,隻有一個不斷發出噪音的換氣扇,點燈似乎也是許久未換了,忽明忽亮的。
蕾娜一邊切菜,一邊看向仇刃,此時的仇刃正笨拙的拆著麵粉袋子。
蕾娜噗嗤一笑調侃道:“你到兔國那麼多年還學會了做飯啊?”
仇刃不知為何有些慌張了,手足無措的撓撓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和你獨處一會。”
蕾娜也是不耽擱,直截了當的問道:“說吧,你找我想要乾什麼?”
仇刃笑道:“難道我就不能是想你了嗎?”
蕾娜搖搖頭:“你要是想我,當初就不會拋下我離開,你不是一個會被兒女情長束縛的人,你的心裡有理想。”
聽到理想這個詞,仇刃突然有些詫異:“理想?這詞可好多年沒聽過了,其實我也沒什麼理想,現在的工作也還是按照組織安排罷了,隻不過我心中有一杆秤,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罷了。”
“對的事情?這世界哪有絕對的對錯,都是人們賦予的罷了。”蕾娜說罷無奈的笑笑,在伊甸園幾十年的生活經曆早已磨平了她心中是非對錯的界限。
仇刃搖搖頭:“你錯了,我們其實都不能完全的理解對方,同樣我們也被認知詛咒著,認知角度與範圍決定著我們對某件事的想法,我隻不過是個偶然知道了真像的可憐人,一個知道自己即將被宰殺的豬罷了。”
“你不就是知道了點伊甸園的醜聞嗎?這我也知道啊。”蕾娜回應道。
“不。”仇刃搖搖頭:“與那件事情想必,人類這幾千年來的紛爭都顯得毫無無意義,伊甸園也隻不過是個被偶然吹起的泡泡,但隻要是泡泡就必然走向破滅。”
蕾娜似乎有些興趣了,她放下手中的菜刀疑惑的問道:“真像?那是什麼?”
“我還不能告訴你,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人類大腦的理解範圍,目前來說我也是一知半解,隻有一個人完全知道,但我知道這件事關乎了所有人類,甚至是所有生物的生死存亡。”仇刃認真道。
蕾娜聽罷似乎毫不在意:“切,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正所謂洪水滔天與我何乾。”
仇刃也笑了:“所以說,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嘛,當初我要真帶你走了,我們不得吵幾十年架嗎?”
“也是。”蕾娜點點頭,自顧自的切著菜,過了半天又問道:“那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還是殺人嗎?”
仇刃搖搖頭:“要說完全不殺的話也是不可能的,現在我更像是保鏢兼特工,‘他’在的時候就一心一意保護‘他’,‘他’不在的時候就為他掃平一切障礙。”
“他?一個男人?”蕾娜疑惑的問道。
“對,但也不完全對,準確的來說他是一個男神,同時也是神王。”仇刃平靜的說道。
蕾娜搖搖頭:“對不起,我不太理解你們東邦人那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想法。”
“不是你想的那樣,君王隻是他存在的一種形式,準確的來說他是一把鑰匙,能在天劫來臨之前打開逃生之門的鑰匙。”仇刃著急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