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燦有些心虛了,答應將玉藻前帶給蘇安的確是他許下的諾言,眼下這萬分危急時刻這催命鬼竟找上門來了。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湧出,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麵對,這催命鬼。
而屋內等待時機的眾人也是心頭一緊,刑燦可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與蘇安達成了什麼約定,要知道,與碧遊宮的人私下交涉,已經是屬於叛國行為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在你心裡隻是個沒有人性的怪物罷了,您高高在上的神王怎麼會在乎與我的約定呢?不過她在不在乎我可就不知道了。”蘇安輕聲細語道。
說話間一個帶著兜帽的女人走了過來,雖然看不清臉,但那個身形刑燦是再熟悉不過了。一瞬間他竟緊張的不知如何開口,手哆哆嗦嗦的連槍都握不住了。
“婉……婉兒?”
與此同時,那女人也摘下了兜帽,那精致的麵容,標誌性上挑的眼角,不是婉兒又會是誰呢?
“燦哥,好久不見。”婉兒雖是問候哦,但卻沒有以往相見時的那般熱情,眼神中透漏出的冰冷,仿佛能將人原地凍住一般。
婉兒說著走到刑燦跟前,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抵在他胸口。
“我在你這裡究竟占有多少?或者,這裡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婉兒說道。
刑燦一把抓住了婉兒的手,激動的說道:“不是,婉兒,我不知道蘇安和你說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一直是我最在乎的人!”
麵對刑燦的解釋,婉兒像是聽不到一般,一把將手抽了回來,繼續道:“哦?是嗎?既然我是最重要的那何不救我,反倒是救了一個與你相識幾天的老妖精?”
“她是無辜的呀,我不能允許一個無辜的人被人利用,你知道要是將玉藻前交給蘇安的話會死多少人嗎?”刑燦解釋道。
婉兒慵懶的仰起頭來,儘量使眼中的淚水不要決堤。
“好了好了,不要解釋了,彆人命需要救,所以為了救彆人你就要選擇犧牲我嗎?這個場景好熟悉啊?好像半年以前也是有個人用同樣的理由將我送上了祭壇呢。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終究還是逃不出這個宿命。”
“這是不一樣的婉兒!你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既然在這個位子就要為了天下蒼生考慮”刑燦解釋到。
“好了,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之所以還願意過來見你一麵就是讓你做一個選擇,到底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你口中的天下蒼生?”婉兒淡淡的說道,眼中滿是失望。
刑燦將背後的打神鞭取了下來,望著這反射著寒光的打神鞭,似乎能感受到裡麵躲藏的那個靈魂。
與此同時蘇安也取出了人偶,粗看像一個女人,細看又是半人半妖。
“來吧,把玉藻前交給我,完成你的諾言,之後我會幫婉兒接觸詛咒的。”蘇安說道,眼神中還透露著一絲不懈。
此刻刑燦的內心已經擰成了一股麻花,一邊是天下蒼生,另一邊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作為刑燦來說他毫無疑問會選擇婉兒,但作為神王來說,天下蒼生的安生是他逃不脫的責任!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抬頭看去,一堆穿戴整齊的雇傭兵已經衝了上來。
正好與刑燦他們撞了個臉對臉!
刹那間槍聲四起,刑燦趕忙一把將婉兒拉進房間,與此同時屋內的眾人也開始組織反擊。
刑燦現在可顧不上和婉兒鬨情緒了,他一隻手拖著重達幾頓的大理石浴缸到了門口,以此作為掩護進行連續不斷的點射。
此刻他的腦子裡完全是空的,什麼對付此刻的招數都被婉兒的突然打攪搞的一團漿糊,一時間準頭也下降了不少。
姬明想要找機會衝出去近身肉搏,但本就狹窄的門口還要麵對密集額火力,想要衝出去完全是紙上談兵,此刻眾人的身手也無法施展,隻能用熱武器。
眼瞅著傭兵的數量越來越多,先前拖過來的大理石魚缸也快被打成渣渣了。
“婉兒,快用幻術困住他們啊!”刑燦一邊換彈夾,一邊喊道。
婉兒麵對此刻的險境到是毫不畏懼,翹著二郎腿慵懶的坐在床上,不知何時到是添了一絲與玉藻前相似的魅感,要不是此刻戰況危機,刑燦還真想停下來好好欣賞一番呢。
“選吧,選好了我便助你。”婉兒說道。
刑燦此刻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可婉兒還是要逼他,霎時間心中無名火起!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刑燦慢慢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能力,自己的意識仿佛被關在了一個計算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