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刑燦儘量擠出一個笑容讓老胡放心。
“沒事就回來吃飯吧,飯都涼了。”老胡說著扭頭進了房間。
“蘇盼晴,蘇盼晴?”刑燦在心中呼喊道。
“放心,我一直都在。”蘇盼晴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還沒告訴我昆侖到底在哪呢。”刑燦焦急道。
“這個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我也無能為力。”蘇盼晴回應道。
“這你都不知道,我又從何找起。”刑燦一頭霧水。
“昆侖不是一個地方,他就在你心裡,等你得到的時候昆侖的大門便會為你打開。”蘇盼晴回應道。
刑燦聽了更懵了。
“什麼就昆侖在我心裡?你能不能彆搞這神神道道的說法,告訴我個準確地點啊,昆侖是類似你所創造的陣法嗎?”刑燦追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蘇盼晴說罷便再沒了聲響,任憑刑燦如何呼喚也不再出現。
這一天搞的刑燦很是鬱悶,先是中了蘇安的幻術,又聽了蘇盼晴神神叨叨的一段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搞的他很沒有安全感。
說實在的,蘇安的幻術雖沒有惡意,但也是對他的一種變相的威脅,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和婉兒真的會走到哪一步,那自己要不要提前將這一切告訴婉兒呢?她能接受嗎?
一想到這裡刑燦的心頓時煩躁起來,他走進房間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仍有冰水打濕自己的身軀。
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發抖,腦袋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我倒底是誰,我乾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守護這個世界嗎?還是僅僅為了滿足自己的名利欲望,亦或者自己也是某人計劃中國的一部分而不自知。
我和婉兒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嗎?亦或者最終我們會刀兵相見,那住在我身體裡的神王是誰,是不是傳說中昊天?他住在我身體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是什麼時候寄宿進來的呢?”
這一切的一切在刑燦腦中就像是一團雜亂無章的毛線球,本以為找到一個線頭就能順開,確沒想到毛線頭的後麵是數不清理不順的繩節。
“當當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老刑,你還在裡麵嗎?再不吃飯可就是涼了啊。”老胡粗狂的聲音在外麵吼道。
“好,這就出去。”刑燦說罷關掉水龍頭擦了把臉,走到鏡子前。
他望著鏡中的自己主見有些陌生起來。
在他的印象裡,上一次這麼裸著照鏡子的時候還是剛入職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想著將來一定能在警察崗位上乾一番大視野,卻不料中途遭遇飛來橫禍,父親車禍住院燒掉了家裡所有積蓄才勉強保住一條命。
自己又陰差陽錯的進了這個奇奇怪怪的組織,還莫名其妙的當上了神王。
他看著鏡子中青年,有著棱角分明充滿力量的肌肉,緊致的皮膚像是打磨光滑的鋼鐵一般。常年戶外昨夜將他的臉頰曬成了古銅色,卻沒有一點皺紋,倒像是十七八歲的中學生一般。隻是眼裡缺少了一股年輕人的朝氣。
看著看著他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向鏡子,詫異道:“這還是我自己嗎?”
“當當當”
敲門聲再次傳來。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刑燦不耐煩的回應道。說著裹好浴巾推門而出。
誰知他一出門,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便抵在了他的腦門。
刑燦下意識要使用神力,卻發現屋內眾人除他之外已經全部昏死過去,一隻隻黑洞洞的槍口也抵在了他們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