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整個海麵沸騰起來,而那各色的美女們也早已沒了人的模樣全都化作了猙獰可怖的怪物,那各色的眼珠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得眼眶。
他們看中仇刃就像是非洲草原上久未進食的獵狗一般,仇刃大覺不妙身上的汗毛本能的豎了起來。
電光火之間,無數條人員全都撲將過來,仇刃想要還擊卻無處還擊,水裡本就不是他的主場,剛剛神力的突然爆發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神力,頃刻間便被魚群覆蓋了。
一塊塊鮮紅的血肉被剝離,仇刃隻能咬牙忍著,他也不知道能忍多久,不過按照這些人魚進食的速度恐怕他的生命已經等不到他堅持不住的那一刻了。
就在這時,平靜的海麵似乎開始湧動,一個浪花撲來將覆蓋在仇刃身上的魚群擊退,緊接著一聲空靈的叫聲似乎從海底深處傳來,那聲音像極了鯨魚的叫聲,卻比之更加空靈,能夠發出這種聲音的真難想象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
水麵上的魚群霎時變的驚慌失措,也顧不上渾身是傷的仇刃和水麵漂浮的眾人了,一股腦鑽進水裡不知去向,像是見到了天敵一般。
還沒等仇刃反應過來,就見一道五層樓多高的巨浪迎麵撲來,一瞬間巨大的衝擊力將眾人直直排進深海。
仇刃嗆了一口水,趕忙閉氣想要浮出水麵,他儘力往海麵遊去,卻不料想自己的腿似乎被還說什麼東西纏住了。
他不由得向下看去,隻見海地深處是一片絕對的黑暗,黑暗隻是人類能夠想象到的顏色極限,準確的來說那更像是一片虛無,根本無法用任何顏色來形容。
霎時間仇刃的腦中似乎被大量信息轟炸一般,單單是讓他接受這種顏色的信息就足以撐碎他的大腦,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想電腦版進入了死機狀態,意識逐漸迷糊漸漸墮入虛無,在意識殘存的最後一秒隻能感受到似乎又一根觸手般的東西纏住了自己……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仇刃,他猛的從床上爬起,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並沒有受傷,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破木板床上,屋子是一間破舊的水泥房,因為潮濕的原因,白色的牆皮已經脫落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綠色苔蘚。
“仇,在裡麵嗎?”一陣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仇刃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模糊,隻記得自己叫仇刃,至於這裡是哪裡,門外的又是何人就一概不知了。
他下意識的穿好拖鞋拉開那破舊的木製門栓,一個亭亭玉立的金發姑娘正挎著一個籃子站在門口,仇刃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了,隻覺得二人之間似乎異常親密。
還不等他開口,那姑娘便一把推開他闖進了房門。
“仇,自從你奶奶去世後你就一直萎靡不振的,看看你天天過的是什麼日子,也不知道你昨天在想什麼,揚帆的時候一頭栽進了水裡,要不是老伊萬在場即使下水救了你,你可就成大西洋裡的魚食了。”姑娘自顧自的說道。
仇刃撓撓頭,阻止了姑娘給自己打掃。
“那個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想不起啦你是誰,也不知道這時哪裡,你能和我說一下嗎?”
姑娘見仇刃這個表情很是詫異,那表情先是疑惑,下一秒怒發衝冠直接揪住了仇刃的耳朵。
“你呀你,老實說,是不是不想娶我了在這兒裝神弄鬼,我早就告訴老伊萬水手不是你能乾的活,你肯定是跟著他出去見到了花花世界,愛上了彆的姑娘不要我了。”女孩說著說著便放聲大哭起來。
仇刃很是無奈:“等等等,你先彆哭,先把我放開,我是真的不記得這裡是哪裡了,還有你說的什麼水手老伊萬的。”
蕾娜見仇刃不像是裝的,輕輕擦了擦眼淚,伸手小心翼翼的在他額頭了摸了兩下。
“你真不記得我啦,我是你的未婚妻蕾娜啊。”
仇刃搖搖頭:“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像是剛出生過的嬰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