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停止了咀嚼,用他那充滿溫情的眼神看著刑燦,說道:“這是鹿肉啊親愛的朋友。”
“鹿肉?”刑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說彆人沒吃過鹿肉還情有可原,他刑燦守著一個原始森林沒吃過鹿肉可就不合適了。
他從小就生活在被原始森林包裹的山村裡,小時候經常有各種叔叔大爺上山打獵,多是獵一些糟蹋莊稼的野豬,時不時的也能打到兩隻鹿,這時候他們村的幾個小夥伴們就爭相去人家獵戶家裡幫忙。
獵戶通常會給在場的小孩一人半斤肉帶回家吃,不過後來那塊就變成了自然保護區了,不僅是鹿就連禍害莊稼的野豬都不讓打了,但在那之前刑燦還是吃過鹿肉的,不過從來不記得鹿肉是這種味道。
正當刑燦猶豫之際,一直大手伸了過來將整盤肉都搶了去。
“老刑,我說你是吃不吃啊,不吃可就全進我老胡的肚子裡了啊。”老胡一邊大口嚼著一邊說道。
刑燦剛想調侃他的吃相幾句,卻突然沒了心情,呆滯了兩秒後說道:“嗯,給你吃吧我還不太餓,吃點麵包就好了。”
老胡一聽,心裡頓時樂開了花,他在沒有仇刃那些憂慮,也沒有刑燦肩上的擔子,在他看來,享受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管你是天劫還是世界末日,那也和不能耽誤老子享受花花世界。
吃飯間,刑燦環視了一圈卻沒有找到李娜的身影,更奇怪的是似乎除了早上叫醒自己的李娜和剛剛上餐的法蘭西男子外,自己早上起來還沒見過除基爾以外的彆人。
“基爾,你們這裡每天都這麼清閒嗎?我看也沒多少人啊。”刑燦試探道。
基爾放下手中的叉子,臉上依舊掛著那溫和的微笑:“這裡IDE工作人員編內編外還是挺多的,不過這幾天海地時局動蕩,外麵有很多受苦受難的孩子和難民,他們一大早就出去進行人道主義援助了,隻留我在這兒陪你們。”
刑燦點點頭笑著說道:“那你們這兒的誌願者還真就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了。”
基爾搖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們隻是在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
刑燦實在不知道該和這種男人說些什麼,索性便向大家問道:“大家都吃飽了嗎?咱們給誌願者們留下點錢財物資啥的,以感謝人家收留我們的恩情,我想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有要事要做,我看這就走吧?”
誰知刑燦這話一出,眾人卻不為所動,隻有亞當一個人站了起來,刑燦很是無奈,索性決定殺雞給猴看,猛地踢了老胡一腳。
“還他媽吃呢,忘了還有要緊事了?”他訓斥道。
誰知老胡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抬頭白了刑燦一眼,便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刑燦很是火大,這老胡明顯是要給他難堪啊,這回給他甩臉子,下次就不一定要乾嘛了,他想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老胡從座位上拖了起來。
“媽的,你想違抗王命嗎?”刑燦怒斥道。
誰知都這會兒了,老胡還是不以為意,不過盤子裡的肉也快被他吃光了,隻是白了刑燦一眼又繼續像小孩生悶氣般的坐下了。
刑燦由將頭轉向了仇刃:“老仇,你咋也不動,非得在外人麵前給我難堪嗎?”
誰知仇刃也是一言不發,也想小孩一般彆過臉去。
正當刑燦一籌莫展之際,隻聽基爾說道:“年輕人,手下不是這麼管的,你這樣隻會讓手下越來越不服你,管理人要講究勞逸結合,在這個時間段來到海地想必你們也是經曆了千難萬阻,你的朋友們早就精疲力竭了,就讓他們在這裡休息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