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孩有些犯難了,他知道自己一時得意說錯了話。
可刑燦的眼神卻變得越發堅定。
“說,那個地方在哪?”
男孩沒有回答,隻是一味的躲閃著刑燦的眼神。
“怎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忘了?”刑燦笑著說道。
男孩趕忙陪著笑臉:“嘿嘿,哥,我說著玩兒呢,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什麼法律管不到的地方?”
刑燦見這小子打哈哈,也是沒帶客氣的,直接一把刁住他的腕子向後彆去。疼的這小子滋哇亂叫,在外麵聽著比殺豬還淒慘。
“你是警察你怎麼能大人呢,你小心我出了找你們領導來告你啊。”這小子還想用規矩來壓刑燦,可刑燦偏偏不吃他這一套。
“我是警察沒錯,但我同時也是受害人啊,再說了我現在又沒有在執法,頂多算是自衛反擊,就憑你剛剛拿刀捅我的拿一下,我就是把你胳膊擰斷了也不為過!再說了這兒又沒有攝像探頭,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刑燦說著又加大了幾分力氣。
男孩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就快疼的受不了了,連忙求饒道:‘哥,哥,我和你說說還不行嗎?您手下留情我是真受不了了。’
刑燦輕蔑一笑,鬆手將男孩扔在牆角。
男孩這才喘過氣來,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要說比狠還是你們這幫警察狠啊,這次我是真服了。”
“服了?那還不趕緊說?”刑說罷作勢便打。
男孩本能的護住頭,一個勁的說道:“哥,哥,彆打,我這就說,我們那就在東郊的一片廢棄廠房,一般裡麵的人都叫日落之地。”
刑燦聽罷收起了拳頭,皺著眉頭問道:“日落之地?我怎麼沒聽說有這個地方,再說了,東郊之前不是個化工廠嗎?後來聽說是有害氣體泄露,那一片都不住著人了啊,連高速都繞開那建。”
男孩見刑燦收起拳頭這才放下心了,說道:“您這就不知道,早年間那的確是有害氣體泄露了,但那種物質對土地的汙染也就能持續個三四年,現在早沒事兒了。
那廢棄的原因沒彆的就是經營不下去了,但上世紀的國營廠子和現在的工廠可不一樣,都是集生產住宅,娛樂為一體的,更像是現在說的工業園區級彆。
廠子裡住著下兩萬號人,後來廠子不是倒閉了嘛,大量的工人下崗失業,年輕的早就外出打拚去了,就剩下些老幼婦孺,這些人沒地方去就隻能留在廢棄廠房裡。
可這麼多人乾坐著也不是事兒,都是要養活自己的,可他們又乾不了什麼重活,隻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那段時間,整個廠子周圍的村長治安都非常差,警察也不是沒管過,抓住了發現都是以前廠子裡的工人,於是便向政府反映。
可那時正好趕上時代變革,政府其他的事兒還管不過來呢,哪有心思去安排那些下崗工人。加之工人們事業本來就是政府的責任,他們心生愧疚,便吩咐下去,隻要這幫人不惹大亂子能不管就不管了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這命令傳著傳著就變味了,底層警察想著,既然上麵都嫌麻煩,那他們乾嘛自討苦吃,索性便直接撒手,想著這幫老弱婦孺們見見不在世了也就清淨了。那裡也就逐漸成了額三不管地帶。
可事情並沒有像警察所預料的那樣,漸漸的廢棄廠區的名聲打開了,招來了一些在市裡的流氓混子,這裡無異成為了他們犯罪的溫床。
日子久了,這幫身強力壯的流氓漸漸控製了整個廠區,還調侃性的給這裡取名為日落之地,這裡也就成了真正的犯罪基地。成了大陸版的九龍城寨。”
刑燦聽到這裡不由得笑道:“你少來了,我做警察也有段時間了,怎麼從來沒聽過有這麼一個地方,再說了警察知道了能不管?”
男孩接到:“管啊怎麼不管,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警察對日落之地的圍剿就都沒斷過,但經常去了都撲空,隻能象征性的沒收點贓物回去。
再加之日落之地的人口漸漸增加,各個都是亡命之徒,乾起架來是真下死手,有幾次和警察真對上了沒事幾分鐘全無武裝的警察們就被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