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發動神力逃脫,可我奇怪的是,我的神力每每還未發動便消失不見了,神力並沒有激發我的身體能力,反而讓我愈發疲憊。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水猴子的能力以及其來曆,隻是根據往常的經驗激發神力,卻不料想,我是越來越虛了而他卻越來越強了。
很快我便像一條無力的毛巾一般,被他拉著在水麵穿梭,就像釣魚人釣魚一樣,先不急著把魚拉上來,而是先消耗魚的體力,等魚力竭了再往上拉。
不多時我已經徹底失去抵抗能力了,那水下的東西似乎也有察覺,猛的將我向下拉去,透過短劍的熒光,一雙猩紅的眼睛,像是兩個浮在水中的燈籠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我。
仿佛能攝人魂魄一般,不對是真的能攝人魂魄,在他的注視下,我的意識仿佛開始慢慢抽離,就覺得這身子越來越重,而我的意識越來越輕,重的下墜,輕的上浮,仿佛一低頭就能看到我的身體一般。
就在我感歎我的武士生涯還未開始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將水麵槍聲四起,緊接著撲通撲通幾聲,幾個全副武裝的武士跳了下來。
刹那間水下藍光閃動,一把把鋒利的短劍劈下那水猴子,這怪一分神,我可算有了喘息的機會,可就覺著這意識仿佛又重了一些,慢慢落回到身體之中,直覺也漸漸恢複。
等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岸邊,孩子們也早已被武士們送回了家,老孫正一個勁的給我檢查著身上的傷勢。
幾個經驗豐富的老武士則取來捆仙繩將那被壓住的水猴子製服。
負責人過來現實關心了一下我的傷勢,緊接著便對著老孫一陣數落,大意就是他老同誌了也不知道承擔責任,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都拿他試問。
看著老孫受訓的樣子,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明明就是我攛掇這老孫去喝酒,這才借著酒勁惹下亂子,況且當時要是沒有我們的話,那幾個孩子仙子估計已經成了海河上的河漂子了。
當然了我那時年紀小,雖然家族地位高但還是沒敢頂嘴,乖乖的跟著眾人回到聚集地休息,當天晚上負責人就用電報通知了總部,要把我倆調回去再派人來。
我心裡自然事一萬個不願意的,但誰讓咱犯了錯了,隻能悶聲把這口氣咽下。
晚上躺在炕上我一個勁的給老孫道歉,老孫到時不在意,經過這一戰,他似乎看出了此行的凶險,還一再叮囑我,回去是好事兒,證明了咱們命不該絕。
那時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是想著一個小小的海猴子能惹出多大亂子,問老孫老孫也不說,還說這是他的猜測不到,目前還不知道對不對。說著便催促我趕快睡覺。
我也便聽了,可這剛睡下沒多久,一陣輕微的搖晃便將我喚醒了。
我抬頭一看,老孫那大圓腦袋正對著我,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乾嘛啊孫哥,大半夜的不睡覺。”我向老孫喊道。
老孫卻連忙捂住我的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緊接著指了指窗外,隨後便拉著我躡手躡腳的到了門口。
他在窗戶紙上戳出一個小洞,示意我往外看。
我按照他的吩咐向外看去,院子裡在樹影婆娑,皎潔的月光透過層層樹枝照在地上,在院子裡形成了一幅水墨畫。
突然那畫中的葉子輕輕抖了幾下,我趕忙向樹上看去,一道纖細的人影唰的一下竄了過去,緊接著落到了正屋。
我們住的這間院子是臨時租的,有正屋一間,東西兩個廂房。
我和老孫住在東廂房,西廂房是主人家堆放雜物的,我們把被捆綁嚴實的水猴子關在西廂房。負責人和其他幾個武士就睡在正屋。此時正屋內鼾聲四起,全然沒有注意到危險即將降臨。
緊接著又是幾個影子飛馳而過,兩個落在了西廂房門口,其餘的四五個都落在了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