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似乎老天爺感受到了此刻刑燦內心的矛盾的心情,原本萬裡晴空,轉瞬間黑雲浮現。
摘星樓飛過崇山峻嶺,不多時,聽姬淮說道:“陛下,我們到了。”
刑燦打眼一看,之間麵前山巒疊嶂,山中樹木鬱鬱蔥蔥,雖說算的上是人間仙境,但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九爺的莊園我是來過的,先前來時刻不是這般模樣。”
“陛下莫慌,且看我稍施咒術。”說話間,姬淮將手中羽扇輕輕抬起,周圍空氣急劇收縮,不多時一顆肉眼可見的氣旋浮在羽扇之上。
他抬起袖子輕輕一甩,氣旋霎時向得了智慧一般,猛的向那山中飛去。
“轟!”
隻聽得空中一聲炸響,霎時間,麵前的山峰似乎抖動了一下,正當刑燦感歎姬淮這一擊的巨大威力時,那山上的樹影似乎逐漸變得模糊。緊接著就連裸露的山石都化作了一團團馬賽克。
隻聽“蹦!”的一聲,巍巍大山像變成了水一樣隨風搖擺,不多時便滑落了下去,再往裡看,此時還哪有什麼大山。
山峰後麵分明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室外太遠,大片大片的平原被改造成了高爾夫球場,不遠處的小山上海立著幾架發電風車,隨著微風緩緩轉動。
“姬……姬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一座大山啊!”刑燦感歎道。
姬淮輕輕搖動羽扇,笑著說道:“臣哪有那般本事,呂淮安這廝的莊園本就沒有什麼群山掩護,不過是一麵全係投影的幕布罷了。”
“原來是這樣。”刑燦說吧,眼神逐漸變得堅毅,兩隻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住地上一間不起眼的彆墅。
摘星樓繼續向前駛去,似乎地上的人也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一個小小的黑點不斷從彆墅內湧出,不多時,空曠的莊園內已經沾滿了人群,像是落在綠色棋盤山上的黑子一般。
望著莫名從空中駛來的一座‘大山!’九爺的黑衣人們也是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有的因為情況突然,還沒來得及準備武器,空著手就出來。
“吱——!”
房子的大門被再次推開,一個耷拉著臉,拄著拐杖的男人從屋內緩緩走出,身後還跟著兩男一女三個黑衣人。
不用問了,來人正是九爺,比起武士們的驚慌,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從容的帶上墨鏡,乾癟的嘴巴微微張開。
“我們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九爺小聲念叨著。
“爹!那天上的是什麼東西?他是怎麼上去的。”秦風在一旁攙扶著說道。
“是斷頭台,不是斷我的,就是斷他的。”九爺冷聲道。
霎時間戰鼓驟響!隆隆的鼓聲,好似天雷滾滾直直向地麵眾人壓來,雲霧散去,就見刑燦身披銀甲高站摘星樓。
樓下武士們,各個摩拳擦掌,擊打著自己的兵刃,一個個眼睛都綠了,仿佛要吃人一樣。
“呂氏逆子!目中無禮!屢次以下犯上,觸怒天威!今王師已到,還不快束手就擒!”姬淮似乎並沒有使多大力氣,但聲音卻極具穿透力,像是那音樂廳中演唱的男高音一般,震動的地麵黑衣人們直捂耳朵!
“姬淮,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了?”九爺調侃道,一時間黑衣人們也頻頻發笑,紛紛譏諷姬淮。
姬淮到時麵不紅心不跳,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呂淮安,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各自的道心裡必然清楚,今天是你和王的了斷,也是你我二人的了斷。”
九爺沒有理他,而是轉向刑燦道:“陛下,我們真的到了要兵戎相見的地步了嗎?不得不說,你有開戰的勇氣我是萬萬沒想到的,你我同室操戈難道就不怕他人鑽了空子?”
“九爺,我敬重你在我懵懂無知的時候給予的教誨,你的恩情我來時再還,眼下你擋在了天理麵前,就休怪我這學生翻臉不認人了!”
“唉,也罷,也罷,既然如此,那就戰場見分曉吧!”九爺說罷,眼睛一橫。
霎時間刑燦隻覺得後頸肌肉直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摘星樓一聲巨響!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