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高能光線將白哲的血肉烤的滋滋作響,一股難聞的焦糊味傳進仇刃鼻腔,仇刃這次是鐵了心要置白哲於死地,倒不是他沒有感情,隻是他和白哲這段短暫的戰友情,在天理麵前顯得實在是微不足道了。
“白哲,對不起了!”
仇刃猛的一皺眉,霎時間那金色的光柱又加粗了幾分,溢出的神力儘將他自己三眼周圍的皮膚都燙的焦黑。
眼瞅著射線已經穿破白哲的血肉,在頭骨上刻下深深的印記,可白哲卻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隻是死死扣住仇刃的臂膀。
“永彆了!”仇刃咆哮道,刹那間金光閃動,瞬間的強光將戰場的眾人晃的睜不開眼,給原本緊張的戰事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多時,隨著強光漸弱,眾人的視力也紛紛回複,他們出乎意料的停下手中的爭鬥,齊刷刷的向白仇二人看來。
場地之中,仇刃癱坐在地一個勁的喘著粗氣,劇烈的神力湧動已經讓他體內的神力透支,好在仇刃經驗豐富及時收住,這才沒有因為力竭失去意識。
在他麵前躺著一具鮮紅的渾身赤裸的身體,就像那影視劇中從地獄走出的惡鬼一般,即使一動不動也能讓人望而生畏。
“白哲?你把白哲殺了?”還在與秦風爭鬥的刑燦有些不敢相信。
仇刃沒有說話,隻是用劍撐著身子艱難起身。
“我沒有辦法,我不殺他他就要殺你,我站在天理這邊。”仇刃淡淡的說道。
“仇刃……”刑燦嘶吼道。
仇刃眉頭微微一皺打斷了刑燦:“陛下,戰場不是你施展慈悲的時候!”
“不……不是,快看你後麵!”刑燦嘶吼道。
緊接著仇刃隻覺得後頸肌肉一陣抖動,那該死的第六感再次來襲!霎時間天空好像暗了幾分,他猛的回頭看去!一個巨大的身影遮擋了他的視線。
隻見麵前人足足有三四米高,全身赤紅,皮膚似乎早已脫落,一條條扭曲的肌肉纖維將骨頭牢牢包裹。
右臂早已沒有了人類的模樣,五指化作條條骨刃,手肘還增生出了一條倒刺!與之相比,那條正常的左臂宛如嬰兒一般。
原本支撐頭顱的頸部化作一隻血紅的大眼!大眼提溜亂轉,瞪的仇刃心裡直發毛,要不是鑲嵌在胸口的那張白嫩的臉龐,仇刃還真認不出,眼前這個怪物就是白哲!
“t吼!”
怒吼聲震徹天地,奇怪的是位於胸口的頭顱也沒張嘴,正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發出的。
那怪物還未動手,仇刃便感到了一種絕對的壓製力,此刻似乎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仇刃是個聰明人,他可不想和這樣的怪物硬剛,隨機雙腳離地輕輕躍起向後退去,卻不料就在他起跳的一瞬間,白哲那鑲嵌在胸口的臉龐突然張嘴彈出一條觸手!穩穩纏住了仇刃的細腰。
仇刃隻覺得腰部一陣刺痛,似乎有無數纖細的針頭紮進了皮膚一般,緊接著便是一陣酥麻。
他的功夫自然不是蓋的,沒有因為突發意外失去神誌,反而果斷的抬起手中神劍猛的向那觸手劈去!
“刺啦!”
一股溫熱的烏血噴射而出,白哲一身怪叫,連忙見觸手收了回去。
掙脫束縛的仇刃連連後退,與其拉開距離,借助著身子小動作快的優勢,在黑衣人與武士們之間輾轉騰挪,睜開天眼,用一道道細小的激光騷擾著白哲。
白哲屢屢攻擊不得手,心中甚為惱火,一時間化作一頭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野獸,也部分敵友在人群中一陣衝撞。
戰場的武士和黑衣人們苦叫連連,卻都拿這個殺神沒有辦法,隻能仍由其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