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一躺吧,大家都挺累的。”九爺繼續道。
刑燦試探性的摸了摸身下的座椅,確定沒有危險後才緩緩躺下。
果然和和九爺說的一樣,這椅子仿佛時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無論大小還是上麵的弧線,都與他的身形完全貼合,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襲來,刑燦也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怎麼躺下了,要不要我過去看看。”小李思遠說道。
姬淮伸手阻止:“不必了,他的心中自有分寸,我等暫且觀望,看看這呂淮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呂淮安,你究竟想做什麼?”刑燦不解到。
九爺緩緩起身,巡視了周圍一圈,不由的歎了口氣:“多好莊園啊,你看看那些三人都抱不開的樹,說不定要長幾十上百年。
也就是說你的祖父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裡了,歲月沒有將其擊倒,反而是被我們這些後來者輕而易舉化作了一團焦炭。”
“九爺,你可不像是傷感的人啊。”刑燦吐槽道,仿佛二人中間沒有發生隔閡一般。
不知為何,刑燦隻覺得此刻九爺臉上的皺紋似乎舒展了許多,那耷拉的兩件也上提了,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一般,眼神中沒有了俗世的愁苦,反而有一種深山老道般的灑脫。這個精神狀態完全不像是戰敗者有的。
“傷感?那得是看為什麼,為人不值得,到時這些樹值得,說吧,你現在可以以勝利者的姿態說出你的要求了。”九爺笑著說道。
“勝利者?我嗎?”刑燦問道。
“對呀,不是你難道會是我?”九爺反問道。
刑燦搖搖頭,習慣性的從破損的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也算他幸運,之間的金烏滔天大火隻是燒掉了其中的一般,另一半除了有些褶皺外保存的還算完好。
九爺熟練的地上打火機幫他點燃。
刑燦深吸一口,吐了個眼圈道:“我倒不覺得這場戰爭有勝利的一方,不管誰贏誰輸,損失的都是人類的力量,再說了戰爭哪有什麼勝利者,說不定哪天站在我一旁的親密戰友,也會反目成仇呢。”
九爺又向後躺去。
“著急嗎?不著急的話,我最後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來吧,再急一個故事也耽誤不了。”刑燦說著也躺了下去,二人將眾人晾在一般,仿佛實在度假一般悠閒的聊著天。
“你聽過杯酒釋兵權的故事嗎?”九爺道。
刑燦吐了口煙:“小時候見唱戲唱過,具體的不太清楚。”
“好,這那你聽聽我這個版本吧。”九爺說罷,眼神逐漸放空,頓了頓口繼續開口道:“我們是很幸運的,有很長的曆史可以借鑒,看曆史從來是是隻看一部分,某些事件的起因說不定在百年之前就已經埋下了。
公元961年7月,東京很熱。
35歲的趙匡胤在散朝後,單獨留下石守信、高懷德、王審琦等禁軍將領,相約一起聚聚,大家都很開心。
反正全場由趙公子買單。
一壇壇精釀美酒被端到桌上,老哥們回憶起激q燃燒的歲月,都不勝感慨。是啊,一群當兵的,咋就成開國元勳呢?
趙匡胤端著酒杯在憧憬未來:“哎,如果有人把黃袍披在你們身上,這可咋整?”
完了完了,這頓酒不好喝啊。
石守信等人趕緊放下酒杯:“陛下,你說咋整就咋整。”
要說,領導就是有水平。
趙匡胤輕輕一句話,就撥開迷霧看清前路:“你們趕緊辭職吧,回老家多買點房子、囤點田,以後會漲哦。”
然後呢?
一群死人堆裡滾出來的禁軍將領,就這麼乖乖回老家了。
最重要的是,自安史之亂以來的藩鎮割據,被趙匡胤一句話就平息了。
按照曆史書的說法,這叫“杯酒釋兵權”.……表達了將領們的忠君愛國之心,也體現了趙匡胤的寬厚和仁愛,反正是皆大歡喜。
其實呢,騙鬼的把戲。
都是一群戲精的拙劣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