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職人員也都集中一處處理九爺留下的來的爛攤子,更何況外麵還有個偌大的九鼎無人接管呢。
冷清的王宮內,隻有二人,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刑燦也不想麻煩手下人,隻在冰箱裡找了一些速食品,混在一起下鍋煮了一鍋大雜燴。
鍋子咕嘟咕嘟的叫著,透明鍋蓋上冒著層層熱氣,裡麵雜亂的豆製品和午餐肉等速食品上下翻滾,讓刑燦不由的回憶起了大學時光。
那時節,學校裡不允許使用大功率電器,但還是架不住小夥子們吃火鍋的願望,所以他們經常在夜晚偷偷買了石食材。
小夥子們做飯也不精細,隻是將買來的食材統統倒進鍋裡,借著火鍋底料的紅油香味,一群人圍著桌子狼吞虎咽。
倒也不是有多好吃,而是那氛圍實讓人難以割舍。
“想啥呢?”蘇盼晴打斷陷入回憶中得刑燦。
“哦?沒什麼,沒什麼。”刑燦憨笑著說道。
“切,還沒什麼?看你笑的那樣,口水都快流鍋裡了,真搞不懂你們現代人類的生活方式,這種垃圾食品有那麼好吃嗎?”蘇盼晴說著拿起筷子戳了戳被煮的鼓漲的豆泡。
刑燦笑笑道:“唉,你不懂,這就是生活的情趣,人類不像你有幾乎永恒的壽命,我們的壽命很短,短到我們要珍惜生活中發現的美每一點美好,短到這輩子隻能愛一個人。”
蘇盼晴右手托著腮,嘟著嘴說道:“也是,好像永久的生命也確實沒神沒意思,看著身邊的人漸漸老去,看著周圍的滄海桑田,自己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想來在我兒時,人類還是處在原始社會中,沒想到一眨眼幾千年就過去了,在你們看來曆史分了很多階段,可在我看來好像所有曆史都是當代史。
上一秒十字軍剛剛攻破耶路撒冷,下一秒人類的腳步已經邁進了太空一樣。我仿佛從來沒有融入過曆史中,隻是人類曆史的旁觀者一樣。”
刑燦突然來了興趣,探過頭去,饒有興趣的問道:“蘇蘇,你剛剛說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漸漸老去,很好奇你這一身到底愛過幾個人?”
蘇盼晴微微一笑,笑容裡滿是釋然:“我有幾個男人我也不清楚了,他們有的是高高在上的一朝天子,有的是田間地頭的一介農夫,還有一貧如洗的秀才。
年輕時我也放蕩過,尋找過,但你也知道,人的壽命與神是不可比的,看著自己的伴侶一天天變老,自己卻仍是壯年,有一種很說不出的悲涼感。
漸漸的我也看開了,找男人就權當是一種壓力的釋放,一種欲望的滿足,何談愛不愛的,知道那個男人的出現。”說到這裡蘇盼晴眼中散發著少女的柔光,像是以往春水般蕩漾起來。
“你說的是李隆基?”刑燦道。
蘇盼晴輕晃著頭,也不知是點是搖。
“算了不說他了,終究是我錯付了,人類就是人類,即使是人類的帝王也是如此,什麼愛美人不愛江山,不過是人類的文人在腦海中幻想出的一種情感罷了,到頭來我也明白了,能真正讓人快樂的是權利!
能自由自在操縱自己的權利,能操縱彆的人的權利!”
蘇盼晴說著說著,眼中冒出了綠光,與有蘇氏不同的是,這份綠沒有一絲邪惡之氣,反而充滿了仇怨,這份仇怨是對自己也是對彆人。
“好,我們不說他了,難道在你永恒的生命裡就沒有一個能讓你滿意的男人嗎?”刑燦疑惑道,此刻他仿佛村口大媽附體一般,恨不得讓蘇盼晴幾個小時內將幾千年的所有的故事都講完。
蘇盼晴笑了笑,眼中的綠光漸漸消退:“我不知道,人在沒有入土之前一切都不能蓋棺定論,愛不愛一個人,隻有死的那一刻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