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冒險,無非就是一些再大城市呆慣了的人騎著駱駝在沙漠邊上逛幾圈,拍照發個盆友圈罷了。
前麵的車上,小混混們放著動感的dj引得過往行人咒罵,但也就鬨騰了不到一個小時,這群家夥就沒力氣了,一個勁的找水喝。
此時雖已是深秋,但沙漠中任然炎熱,刑燦也被熱醒了,剛伸出窗想吹吹風就看到了幾個從前麵車窗扔出來的空水瓶。
他扯下對講機喊道:“一號車一號車,這裡是刑燦,告訴你的兄弟們,喝水都節約一點兒,這是我們幾天的口糧,這才剛進沙漠就喝了這麼多。”
“得嘞收到。”接到刑燦隻指示的張老二,對著小混混頭上就是一個鼻竇。
“彆特麼喝了,你們想渴死在這裡?”
那文著天眼的小混混委屈道:“老大,咱這趟到底是要乾嘛,還好幾天。”
“不該問的彆問,三號車坐著的那幾位都不是你們能惹的,就算我惹到了也得腦袋搬家!”
小混混又探頭探腦道:“那……那位是啥來頭。”
“啪!”張老二又是一個鼻竇,不是讓你彆問嗎?到了地方自然會和你們說的。
誰知這時司機突然一個急刹車,差點把沒係安全帶張老二甩出去。
他爬起來就猛拍座椅:“媽的,怎麼開的車!”
隻見司機指著前方道:“不……不是,老大,你看前麵那是個啥?”
張老二睜眼一看,隻見幾乎被沙子蓋住的公路上,橫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隱隱約約看著像是個人。
還不等他報告,便從對講機裡聽到了二號車裡張老大的叫喊聲:“怎麼不走了?墨跡啥呢?”
“不是,大哥,前麵好像有個人,你還是和你老板說一下吧。”
不一會刑燦不耐煩的下了車。
“什麼事兒啊大驚小怪的。”說著往前走去。
隻見前麵公路上確實橫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刑燦蹲下身,撤掉已經風化的黑色衣服,一具骸骨漏了出來。
就見這屍體做臉已經爛了一般,漏出了枯黃的牙齒,身上的軟組織基本被舔舐趕緊,隻有一些風乾的碎肉掛在骨頭上。
刑燦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掀起那屍體的頭顱。誰知這時幾條驅蟲正好從臉上的破洞中鑽了出來。在腐肉中上下翻騰,是不是還流出一些黑紅的液體。
一旁的小混混哪見過這些,一時間全都吐了起來。
刑燦不耐單道:“彆特麼吐啊,吐了就脫水,這大沙漠裡沒那麼多水給你補充!”
“聽到沒有彆吐!”張家老二上去就給了那幾個混混幾腳。
“老……老大,憋不住。”一個混混緩口氣道。
“你就特麼咽也得給我咽下去。”張家老二說著又給了混混個鼻竇。轉身對刑燦陪著笑臉道:“嘿嘿,您繼續。”
刑燦看了半天,開口道:“這屍體顱骨有部分缺失,全身軟組織消失,而且骨頭上還有一些劃痕,據我初步判斷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啃食致死的。”
“我去,這荒郊野嶺的不會有狼吧。”張老二有些後怕了,不由耳朵咽了口口水。
刑燦搖搖頭:“不會,離這裡不遠處就有油氣工廠,我們還在沙漠邊緣,前麵十幾公裡處還有一個自然村落,按理來說不會有什麼大型野生動物出現,隻可能是人禍。”
“人禍,又有啃食痕跡,難道?”老胡突然明白了。
刑燦點點頭:“沒錯,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