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馮致清一眼,隨後看向王平和張立國:“你們兩個把剛才說的話好好解釋一下,馮主任讓你們倆乾什麼了?”
馮致清眼皮上翻,陰冷地盯著兩人,似在威脅。
王平有些猶豫:“方院長,我……”
“怕什麼?我是院長還是他是院長,我還不信有人能在我方尋的手底下作威作福!”
“那我要是說了的話,院長,能對我和王平從輕處分嗎?畢竟我們是被馮主任給逼的,我們……”張立國懇求道。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你也可以不說,不說的話三個人全部嚴重處分!我作為院長,真想開除你們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方尋冷冷道。
王平和張立國對視一眼:“我說,我說!其實……是林友斌這個病人剛進醫院的時候,馮主任說剛好需要換兩個腎的病人不多,再加上看這病人家屬就一副什麼也不懂的樣子,正好可以狠狠地敲一筆。”
“具體怎麼個敲法?”
“就是……”張立國瞟了馮致清一眼,還是說了:“就是兩個腎移植的費用大概不是在百萬之內嗎?馮主任說反正家屬也不懂,就跟她們說做手術沒個兩百萬下不來。”
林蕾跟陳翠雲一直站在旁邊,聽到這裡,才恍然。
“王醫生,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兩個腎移植根本就不需要兩百萬?”林蕾覺得渾身發冷。
“兩個腎臟加上後續治療的話,撐死一百萬也差不多了,這是正常價格。”方尋歉意的看著母女倆,解釋一句。
林蕾氣得呼吸不均。
就是因為馮致清說手術費兩百萬,她才沒日沒夜地打工。
要是早說一百萬就夠的話,那她可以直接掏錢給父親腎移植了,何苦還等這麼久?
要不是林天出現,父親就直接這樣沒命了嗎?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林蕾激動道。
陳翠雲也氣得發抖:“都說醫者仁心,馮主任,你剛剛還在說這四個字,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拿人命開玩笑!”
馮致清直往後躲,不自然地撓撓頭:“這最後人也沒事嗎?那麼激動乾什麼?我不是也拿到錢嗎?”
“你這是人說的話嗎?”陳翠雲罵道。
張立國又道:“但是後來馮主任說家屬太窮了,一時半會湊不齊錢,剛好看到病人他女兒長得很漂亮,又說暗示了幾次他女兒,意思說如果他女兒……也就是林蕾,如果同意給馮主任做小情人的話,手術費可以全免。”
林蕾連話都說不出,瞪著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馮致清。
這個她一口一個“馮主任”叫著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人!
每次她把馮致清的話當聖旨,把馮致清的關心當成溫暖的時候,怎麼會想到……
馮致清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肮臟不堪!
“對,不過馮主任也沒暗示地太明顯,可能是林蕾也沒聽懂吧……”
“所以這件事一直就這麼擱置,大概……就是這樣了。”王平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