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黃仁沒有回答,他看向律師。
周楠一本正經地說:“林先生,那些條件太苛刻了,其實我們香城警方的過錯沒有那麼大。”
“哦?”林天冷笑了一聲,看著他說:“所以我被戴上手銬送進警局,又有人拿出一張假口供逼我簽字,都是小事,你們警方經常會犯這種錯誤對嗎?”
對此,黃仁沒說話,林天說的是事實,他們無法否認,乾脆不回應。
律師周楠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皺眉說:“林先生,請不要把鄭成功一人的過錯上升到整個香城警方,我們一定會嚴厲處置他的,這個您放心,不久後您就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麼說,你也認為他做錯了,不可原諒,是吧?他作為警隊隊長,是在工作時間利用公權力犯錯誤的吧?”
黃仁不懂林天還想說什麼,現在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是的,你說的沒錯。”
“那你還想解釋什麼?他做錯就是警察局有錯,我隻覺得作為一個內地人受到了歧視,被冒犯了。這讓我對整個香城都有了心理陰影,我以後應該不會再踏入香城的土地了。”
林天一本正經地說,大家聽了諾諾無言。
楊青山和無鬆和尚聽了半天,大致也明白林天和警局之間的恩怨了,他們作為旁觀者,覺得警局確實挺過分的。
黃仁怕局麵變得更糟,急忙表態:“是這樣的,林先生,我們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會按照規定處置鄭成功,並且給您賠禮道歉。”
林天笑了笑,悠閒地靠在沙發上說:“行,既然如此,我也不是難說話的人,我的訴求如下,你聽好了。道歉信要公開發表,以示誠意,五百萬的精神損失費,一分都不能少。隻要這兩點你們能做到,這事兒就結束了。
至於鄭成功,我的律師會起訴他的,訴狀馬上就要寫好了。你們稍等一下,我的律師就快到了。”
“道歉可以,公開不行!五百萬?你搶銀行啊!太多了!”一個年輕的警察不夠沉穩,氣的直跳腳,他指著林天,生氣地說。
林天扭過頭不看他,這個年輕人不是管事的,不必理會。他對律師和黃仁說:“黃副局長,周律師,你們是過錯方,我是受害者,這就是你們登門道歉應有的態度嗎?對不起,我現在很生氣,我感覺被輕視,被敷衍。
其實你們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吧!隻是為了警局的麵子,表麵上安撫一下我,防止事情鬨大,對嗎?”
林天放下喝光的紅酒杯,站起身,對之前出聲的年輕警察說:“你心裡一定在鄙視我,你覺得你們上門道歉,我不僅應該原諒,還該感到很榮幸,要感激涕零,是嗎?其實你們嘴上說自己錯了,心裡一點都不認錯。”
林天咄咄逼人,這幾個警察都怔怔地說不出話,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能說,口才好,而且站起來還很有氣勢,讓他們很有壓力。
現場又靜默了。
十幾秒後,林天繼續說:“彆想解釋,那是掩飾。你心裡在想什麼,不用你說,我就知道。黃副局長,你們今天上門名為道歉解決問題,其實就是想哄騙我欺壓我,你們這種態度,恕我沒有耐心繼續和你們交流,你們走吧!有什麼話我們到了審判庭上說。
明天我就叫來全香城各大媒體的記者,讓他們都聽聽我們之間的恩怨,讓大家來評評理,我現在提前告訴你,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林天居高臨下地看向黃仁,淡淡地說道。
他語氣溫和,態度強橫,黃仁等人沒想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麼難搞,這處事方式比政壇大佬還老練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