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間都是水冰清身上的香味,還想多和她親密接觸一會兒。
不過現在隻能跟她分開,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離她這麼近了。
水冰清不是個弱女子,看到一地的屍體,神情淡然。
換一個人,恐怕早就尖叫嚇暈過去,過後還需要心理醫生安慰了。
“遇到殺手,你這麼鎮靜?”林天皺眉問。
“慌張解決不了問題。”水冰清拿出濕巾,擦了擦手上的灰塵。
她遇到過很多危急時刻,都是靠著鎮定自若扛下來的,越害怕越軟弱,敵人對你越不留情。
林天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她覺得一個正常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心裡總歸不會平靜的,顯然,水冰清不是個正常人,不能把她當成女人看待。
“你最近得罪人了?”林天問。
“我的仇人可不少,至於這次幕後黑手是誰,我暫時不清楚。”水冰清淺淡地一笑。
“過去我爺也到不少次刺殺,都習慣了。”
林天心裡一疼,好像被針紮一樣,看著水冰清高冷的麵容,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有很多人看著光鮮亮麗隻是表麵,他們背地裡都要承受很多不為人知的壓力。
如果不是最近和水冰清走這麼近,他也不會懂她的生活究竟什麼樣。
“你這是什麼表情?同情我?”水冰清不悅地說道,她不喜歡彆人對她露出這種眼神。
因為被同情的,永遠隻有弱者。
林天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我隻是在想,你聰明的有點過分了,好似能讀懂人心。”
水冰清說:“怎麼可能,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要怪,但人心確實有跡可循,現代科學中有一個分類叫行為心理學,你不知道嗎?”
她隻用觀察一下某個人的行為,神態,就能猜出這人的所思所想了。
“你的朋友一定很少,因為在你麵前……”林天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如此忌憚一個女人,有點丟人了。
水冰清輕笑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任何人都不想被看穿內心,如果被看穿了,就像光著身子被人觀賞一樣,對嗎?”
林天點點頭,在水冰清麵前,他都不敢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怕被發現。
很快,警車就來到他們麵前,下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警察。
他看到水冰清和林天,沒認出是誰,先把槍把他們當犯罪嫌疑人了。
“把武器扔掉,蹲下!”他大聲嗬斥道。
水冰清和林天對視一眼,很聽話的舉起手。
現場太混亂了,警察分不清敵我是正常的,反正一會兒查驗了身份,他們會被信任,會自由的。
人家手裡有槍,萬一對他們倆有所懷疑,手一滑,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水冰清舉起雙手,用清泉一樣的聲音說:“我是水氏總裁水冰清,剛才被刺殺未遂,你們領導呢?把你們領導叫來。”
她雖然做著投降的動作,可一言一行還是極有威嚴。
警察仔細看了看她的長相,又翻出手機看了看,才鬆了口氣,不再用槍指著她。
水冰清在燕京鼎鼎大名,肯定不會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