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到現在,沈嘉曜一直都是安靜的,他一言不發,仿佛置身事外。隻是慵懶地靠坐在沙發,微微偏頭,似乎在看戲,又似乎在出神。
直到陸父跟他說話,他一直魂遊天外的神色才慢慢恢複。
他坐直了身體,認真看向陸父,似乎在思索他的話。
見狀,陸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掃了陸細辛一眼。
哼,這死丫頭是有了靠山了,所以回來逞威風,今天就把你的靠山毀掉,看你還拿什麼得意。
“沈總。”陸父繼續開口,語氣討好而熱情,“您是不是也覺得細辛太強勢?女孩子還是溫婉一點的好,太咄咄逼人,是會找不到人家的。”
聽到這句,陸細辛心弦一緊,放在沙發上的雙手死死握拳,她剛想反駁,耳邊就傳來沈嘉曜慵懶的磁性的聲音: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沈嘉曜勾了勾唇,倚靠在沙發上,微微向上抬的眸光如寒潭明珠,涼浸浸的,又透著絕豔的光澤。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說到這,他突然伸手勾了勾陸細辛肩上的頭發。
陸細辛頭發不長,隻到肩膀,所以沈嘉曜手指在發絲上卷了兩圈,就貼到她脖頸處了。
男人灼、熱的肌膚一貼、上,就燙得陸細辛一哆嗦,她下意識想轉頭,卻被沈嘉曜桎梏住腰肢,不讓她動作。
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他涼薄而尖刻的話語:“我倒是覺得細辛太善良了,心扉柔軟而鬆綿,若是換成我,有人敢辱我、欺我、輕我、謗我,我定要以牙還牙,十倍還之,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沈嘉曜勾了勾唇角,看向陸父,開口說話的語氣寒涼至極:“陸總確實該好好管教你的女兒了,不過不是細辛,而是你身邊的那一位,讓她不要半瓶子不滿,就出去丟人,彆人可不像細辛這麼心軟,給她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