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才平複心口的疼痛,慢慢開口:“言先生,你知道麼?我媽......”
陸細辛閉了下眼,繼續:“陸夫人她服用太多的藥物,她的身體已經破敗不堪,我的醫術能讓她恢複清醒,卻沒辦法醫治她這麼多年積累的沉屙舊疾。
我沒有辦法原諒她對我的傷害,卻也沒辦法怨恨。
她原本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的,丈夫雖然花|心,但是起碼表麵上願意哄著她讓著她,她有三個孩子,優秀懂事的大兒子,聰慧漂亮的女兒,還有一個活潑調皮的小兒子。
她愛這三個孩子,如果沒有夜家插手,如果沒有變故,她該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你看她現在呢,被蒙騙了半輩子,即便清醒也是活在無儘的痛苦和後悔中。
言先生,我沒有辦法徹底割裂這一切,對她徹底不理。
我可以對她失望,不愛她,漠視她,甚至永遠都不見她,但是我不能放過傷害她的人!”
雖然陸細辛極力控製,但是嗓子仍舊有些微的輕|顫:“還有爺爺,林景天、白芷,包括我,都被夜家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調查過,跟我同一批試煉的女孩一共有7人,都是年紀相仿,與夜家幾大臣族有關係的女孩,我也是現在才知道,趙家的趙老夫人,也就是我的外婆居然是師家的遠親。
同一批七個女孩,兩個女孩抑鬱症自殺,三個女孩精神分裂被關進精神病,隻剩下我和另外一個女孩華笛韻。
華笛韻雖然表麵正常,看著很是聰慧能乾,但因為目睹親生母親死在自己麵前,心理已經不健康了。
到頭來,隻有我一個還算是正常出色的人。
夜家多可笑,居然讓我感激他們,感激他們培養了我。”
說到這,陸細辛忍不住大笑,語氣卻冷到極致,森然刺骨:“既如此,我也得讓夜家好好感激感激我!給存續了上千年的夜家來一場浩蕩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