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先生走南闖北多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卻惟獨看不得了女人落淚。
看著她低頭垂淚,瞬間有些無奈。
“公主,您也彆這麼悲觀,雖然穆先生能活下來的幾率極低,但人的命運,誰能說得準呢?
醫學史上,原本判定無救的病人比比皆是,可是,也難保有醫學奇跡出現。”
雖知道這是一番安慰的話,但依舊給了皇甫璃月希望。
她站起身麵對著齊淵先生,屈膝下跪。
“先生,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齊淵先生一驚,連忙扶起了她。
“公主,我怎能受您這麼大的禮!醫者父母心,縱使您不交代,我也會拚儘此生所學救治他!”
“謝謝!謝謝!”
皇甫璃月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
齊淵先生扶起她,交代道:“公主,我看您也頗通醫術,穆先生的情況您也清楚。
他受傷太過嚴重,醫治起來十分困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以我的醫術,我甚至不能保證留住他的性命,所以,也希望您有個心理準備。”
皇甫璃月看向穆景辰。
許久才道:“好。”
皇甫璃月不知她是如何走出病房的。
反正,出門仰望太陽時,她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她不敢想,沒有他的日子她會多麼難過。
遙想他們第一次遇見,那是概率多麼渺小的巧合。
那一晚,她並非不能反抗。
而是,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從不曾泛起漣漪的心,忽然就被撥動。
想起這些,她微微泛白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而後,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