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伸到柵欄邊,示意讓她鬆綁。
程翠有些心煩,但還是把蠟燭遞了過去,燒斷了她手上的繩子。
想來,她被關在這,耍不了什麼花樣。
雙手獲得自由後,皇甫璃月把手伸出鐵柵欄,捧起藥碗,用極其難受的姿勢喝了下去。
程翠在旁觀察著她。
看著她一碗藥下肚,立即問道:“怎麼樣?你孩子沒什麼事吧?”
皇甫璃月呼了口氣,撫摸著小腹說道:“我的身體比預想中要虛弱,一劑藥可能起不了什麼作用。”
程翠臉色立即變了。
“你什麼意思?故意耍我?”
“你誤會了。”
她聲音變得微弱,緩緩道:“我都被你關在這了,哪還敢耍你,你也是做母親的,應該能體諒到我的心情,我隻是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程翠見她話語懇切,說道:“說吧,還想讓我做什麼?”
“一碗藥劑量不夠,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兩個小時後再煮一碗?”
皇甫璃月抬起眼眸,眼眶微微泛紅,仿佛真的是在害怕失去孩子。
程翠從沒見過她這模樣,以為她真是憂心肚子裡的孩子,心底並未懷疑。
況且,在她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前,母體和孩子必須是絕對健康的。
於是,她應了下來。
“煮藥倒是沒問題,不過,要是你敢跟我耍花招,我會讓你和你的孩子死得很慘!”
皇甫璃月虛弱的說道:“我連這道門都出不去,怎麼耍花招?而且,黃芩隻是安胎的藥物,我又能耍什麼花招?”
程翠仔細想想,也是,一碗藥而已,她耍不了什麼花樣。
“行了,你好生歇息吧,在我從你身上拿到所需的東西之前,我不希望你的身體再出任何問題。”
留下這話,她舉著蠟燭離開了這裡。